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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苏家是否犯法不是尔等官员说了算的,我朝载有明文,凡是官员涉贪污案,均交由刑部处理,我请问你,陈府推,你如此行事是否已越俎代庖?”
“苏小娘子,我就看在你们家与云家沾点亲的面子上叫你一声小娘子,否则,过不了多久,你便是哪个楼里的小姐了。”
周围官差都哄笑起来。
苏以言听见此话又气又急,她环视了四周每个一个人,抿了抿唇,努力让声音抖得不那么厉害,“陈府推,你可不要将话说得如此难听,山不转水转,保不准你自己倚靠的大树哪日便坍塌了。
相鼠有体,人而无
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她回过神来,那时,她如同一叶扁舟,落于江洋之间,经历波涛,没有任何人给她说,你不用担心,我来处理。
她一时间泪水滑落脸颊。
云鹤见着以为是自己心里觉得她真是泪水做的人儿,故而没应她那句话,所以她又哭了,只听苏以言断断续续道,“七哥哥,真的谢谢你,今日打扰你了,阿南先告退。”
她刚缓和好情绪,云鹤便是也想不出什么能让她稍稍心情好点的,但他不想看见她如此低落回院子里,不知他不在的时候又会独自流泪多久。
于是,他出言道,“表妹,之前你借我的帖子,可摹了?”
苏以言听见他唤自己,转过头来,便听他问自己习字了没,她疑惑“嗯”
了一声,下一刻便反应了过来,忍不住弯了嘴角,笑了。
他在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换而言之,便是在哄她了。
苏以言将头微微歪歪,又收敛其笑意,眉眼弯弯,故意问,“表哥,这么晚了,怎么还让阿南习字?”
云鹤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自是看见了她偷笑,又故意歪着头询问,他将手作拳放在嘴边,咳了两声,耳根发烫,眼神飘向书桌方向,淡淡道:“惠州所产的小狼毫不会辱没了表妹身份,如此,便让为兄看看表妹的字练得如何了。”
苏以言只将帕子放在下巴之处,做思考样,见云鹤目光看过来,她才翘起嘴唇,头上的步摇跟着她晃动。
云鹤一眼便看见了午后所赠的钗簪在她头上,钗上圆润珰珠在屋内十二连枝灯下闪着光彩。
他听见她说,“既然表哥如此盛情邀却,那小女子便献丑了。”
第40章
云鹤待苏以言心情见好之时,亲自送她回院子,又大步往祖父院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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