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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完没完!”
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疤瘌眼儿顺着门口探出了半边身子:“你找谁?”
那疤瘌眼明显是狗仗人势惯了,说话都没好气儿,不过这也不能怪人家,大清早这么敲门,和报丧似的,谁不生气?
结果许朝阳这次改脾气了,很客气的说了句:“我是许家窝棚的许朝阳,还请您上里边通报一声,就说啊,许朝阳遭了难了,来求救来了。”
找人帮忙他不得客气点儿么?
许、许朝阳?
这门房跟见鬼了似的扭身就往里边跑,门儿也不管了,给许朝阳都造一愣。
他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赶车过来的许汉山和李敏,纳闷的挠了挠头发,自己也没耍混啊,这货是怎么了?
噔噔噔!
刘家后院,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疤瘌眼冲到偏院卧房,用力砸门:“老爷,可不得了!”
“老爷,您起了没呢?”
“出大事了!”
屋内,一声咒骂崩了出来,声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你爹死了?你他妈这么敲门!”
“你信不信我给你送去陪你爹?”
疤瘌眼连挨骂了都没解释,半点不敢隐瞒道:“许朝阳来了!”
“啥!”
嘎吱!
房门被一把拽开,穿着裤衩子,光着脚的刘大撇子就这么站在了门口。
东北有多冷,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要不是急到了一定程度,谁能光脚丫子下地?这年代也没个地暖!
门一打开,刘大撇子就冻得抱了膀儿,可表情依然严肃:“看真了?确定是许朝阳?”
“他自己报的号!”
“几个人?”
“四个,俩男一女还抱个孩子,可这小子带了许多马和一马车的家伙!”
刘大撇子扭身就往屋里走,再出来,手里拎着盒子炮,张嘴就喊:“去,把所有兄弟都聚过来!”
“裤子,爷,您的裤子!”
刘大撇子都要拼命了,恨不得后槽牙都快咬出血了,拎着枪要往外冲的时候,都忘了穿裤子,疤瘌眼在身后紧追,这顿提醒。
可他走到院门儿,又站住了!
这许朝阳已经来过一回了,还是趁夜摸过来的,要是来报仇的,何必闹这一出?
想到这人,立即扭回身,看向了疤瘌眼,问道:“他说什么了?”
疤瘌眼这才想起来回忆,可想到自己扭身就往院里跑,很不好意思的说了句:“没,没敢听……”
……
“朝阳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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