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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昭龄明知道他带得是妾室,还是佯作不知,“这位是……”
“这是我的妾室,名唤淑静的。”
“原来是如夫人。”
许昭龄道,这如夫人实在不是什么好称呼,再怎么样也不过是如夫人,却也是姨娘能得到的最高的待遇了。
梅氏瞧着许昭龄的神色就知道他觉得梁文初带妾室出来不对,又深知许昭龄厌恶妾室的脾气,赶紧打圆场,“早就听说梁大人有位解语花,今日总算是见着了。”
许樱也跟着说道,“不知如夫人家中的孩子可好?”
淑静瞧着这两位夫人衣饰光鲜举止娴雅,一望可知当是世家大族出来的,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气度,瞧着这两人都是笑,心里面畏惧却添了三分,求援似地瞧了瞧梁文初,梁文初见她如此,知道她是胆小
害怕,以为世家女子都似他原配一般的笑里藏刀,只得接过了话,“托两位的福,犬子身体还算强健。”
“身体强健就好。”
梅氏说完了也不知该说什么了,瞧那位如夫人的神色,倒似是她们欺负她一般。
连成璧本来也没什么偏见,瞧着那如夫人小家子气到极点的样子却生出了厌烦,指了指远处某个眼熟的人,“有个朋友在,少陪了。”
梁文初只好道了再会,许昭龄带着妻子也走得飞快。
许樱有些糊涂地跟着连成璧向前走,瞧见了那个所谓的朋友,抿嘴笑了起来,此人正是武景行。
“连兄、嫂子,好久不见。”
武景行笑着施礼。
“给武侍卫请安了。”
连成璧夫妻瞧见了武影行,都是真心高兴,“武兄今日不当值吗?”
“我是晚上的班,早晨起来想起给下仆都放了假,只得跑来这里混口饭吃了。”
武景行笑道,他虽说是名门公子,却是野生野长,自在随意得很。
“若是混饭吃,哪用得着走如此之远。”
连成璧知道他没完全说实话,也就由着他了。
“不知许二奶奶如今身子可好?”
武景行还惦记着杨氏的救命之恩呢。
“劳武公子惦记,家母身子康健,精神健旺得很。”
“如此便是好事,我离开山东时太过匆忙,竟未到府上拜别,实实是失礼得很。”
“家母听说了您在京里,还特意捎来了些东西,只是未曾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并未带来。”
杨氏对武景行印象始终极好,又知道了他曲折的身世,对他颇为怜惜,在信里听说了武景行也在京里,就在往京
里捎的年货中夹了几样给武景行的东西,许樱正想着找一日和自家的年礼一起送到武景行家里,却没想到今天碰上了。
“我是个闲人,整日除了当值就是在京里闲晃,明日自行上府上去取就是了,倒时候怕还是要讨一顿饭食。”
武景行笑道。
“拿东西就算了,怎么还要吃饭?”
连成璧做惊讶状,三个人正在一处说笑,远远的就听见一人喊道,“武景行!
武景行!”
武景行一听见这声音,立时缩了缩脖子,“少陪了。”
说罢便跑开了,留下许樱夫妻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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