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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赤着上半身躺在干草铺成的地铺上,身上盖着温婉那件已经烤干的大氅,还有庙宇里搜刮来的衣裳,外面细雨不断,凉飕飕的风往这大堂里钻,可温婉一摸魏峥的后背,还是汗淋淋的。
烫得跟火球似的。
索性连他裤子也脱了,悬于木架上火烤。
温婉半点不敢合眼,她只盼着雨快些停,等天麻麻亮,她就能去附近搬救兵。
她蜷缩坐在火旁,烤干衣裳和头发,没多久就听见魏峥闭着眼睛痛苦的呻吟。
珲哥儿跟他倒是像,就算不舒服也很少哭,只是哼哼唧唧。
到了下半夜,魏峥又发起冷来,他缩成一团双手环胸,即使睡梦之中,整个人也呈防御姿势。
温婉摸他的四肢都是冰凉,急得眼睛赤红,当下一咬牙,脱了衣裳钻进被窝里。
老夫老妻的,她又不怕。
温婉瞪着眼睛盯着头上那根横梁发呆,片刻…眼一闭,昏睡过去。
天刚麻麻亮,雨便停住了。
但空气湿冷,黑云压城,山林远处一缕惨淡的霞光。
魏峥一睁眼就瞧见那小娘子素净的脸。
很白。
火光未熄,低头瞬间,他看见她浓密纤长的睫毛和小巧精致的鼻梁。
视线往下,她的脖颈如玉般光泽。
身上黏糊糊的滑腻腻的。
再往下,不着寸缕的酮体曲线紧贴着他,胸前那对硕大顶得他胸口发软,腰间还缠着一条雪白的大腿。
魏峥愣了愣神。
他大约是病糊涂了,竟然又梦到这难以启齿的画面。
可这件大氅…分明是昨日温婉穿的那一件。
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岂料对面那小娘子睁开眼睛就摸索着起身,脸上半点不见慌乱,只坐起来开始抽走搭盖在他们身上的衣物。
她赤裸着,背对着他开始穿衣裳,语气不紧不慢:“昨夜你失血过多身体发冷,我不忍看你死在这里,于是出此下策。
还请侯爷放心,你我二人之间清清白白,此处荒无人烟,只有这尊菩萨像看见,只要侯爷不说,此事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啪。
魏峥打在她的手背上。
她手里那件绣着兰的抹胸飞了出去。
刺目的红,耀眼的黄,抹胸边缘兰几支,含苞待放,生生刺痛魏峥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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