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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你去一趟市里也行,摸摸各方面的情况,再征求一下市环保局的意见,看看第一水泥厂上什么样的收尘设备适合,毕竟他们有经验一些。
吴都有几家大型水泥厂,他们是如何在环保上达标的,你都要摸摸底。
凡事还是要打有准备的仗,昨天我们就是吃亏在没有准备,没有预防,才把自己逼得这么尴尬的。”
马英杰望着李小梅,实心实意地说。
李小梅尽管是他的下级,但是因此这件事已经把她卷进来了,他还是想真心地替她着想一下。
官场其实是不适合于女人的,一如战争请女人走开一样。
官场的战场没有硝烟,却是杀人不见血的。
这样的战场,不是李小梅玩得起,玩得转的。
在马英杰的意识中,他如罗天运一样有些大男主义,从来认为女人有女人路,女人天生就是为依附于男人而存在的。
真要让女人去管理这个社会,去改造这个女人,马英杰认为那是一件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所以在官场上,女人最好能够清楚自己的位置,与男人们搞一下平衡就行了,没必要去冲去杀。
“我,我,”
李小梅欲言又止。
“去吧,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马英杰安慰了李小梅一句,李小梅心里一热,竟然在两天的时间内,这个小兄弟的马英杰总是让她感动。
自从任志强双规后,她心死如灰,别说有让她感动的人,就连不对她挤白眼的人都很少。
可马英杰却没有看不起她,反而替她挡石头,解决问题,还安慰她,不管怎么说,马英杰的这个情,她一定会记住。
“好的,你也多保重。
早点回去休息。”
李小梅冲马英杰挥了一下手,打车直奔县政府大院而去。
马英杰也伸手拦了一辆车,坐上车后,手机响了,马英杰拿出来一看,竟是罗天运的。
“头部的伤怎么样了?”
罗天运问。
马英杰一感动,脱口说:“老板,我没事的。”
说完才知道自己说错了,罗天运最烦别人称他为老板,他不是老板,他只是一名官员,一名想要改善一下现状的官员。
可罗天运自己也不清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领导变成了老板,而这种老板却越演越神秘,似乎老板就是神,就是天,就是一切一样。
而往往被神化的东西,总是令人怀疑。
权力这个东西,能让人上天堂,同样也能让人入地狱。
可是,人们对权力的迷信却是越来越大,越来越神化。
在官场,下级按道理来说,只是同事,不是老板的员工,更不是老板的奴仆。
罗天运最怕象仆人一样敬慕他的人,每次下到基层,那些比他年龄大的基层干部,抢着和他握手,在坐的时候,抢着替他拉开椅子,有的甚至还用自己的衣袖子擦着椅子,要喝水的时候,杯子马上送到了手边,包包也有人抢着提,每当这个时候,罗天运总会涌出无限的心酸。
特别是满头白发的年长者,抢着给他端茶倒水时,他就会涌起特别难过的感觉,他们并没有错,而且他们从来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反而认为给市长服务了一次,就离市长近了一步,市长就会记住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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