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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半月前,谢家表姑娘更是同沈小侯爷私奔,据说將沈小侯爷的祖母给气晕了过去。
先前就有谢家表姑娘出门,引得街上两位富家少爷大打出手的事儿,这便罢了,还有一位为了表姑娘而逃婚的,简直就是闻所未闻,不过这也更加为这位表姑娘的姿容增添了抹神秘的面纱。
从城门传来谢家表小姐回京的消息后,一时间,所有想一睹阮姑娘面容的人都蜂拥而入。
而这人群攘攘的街上,似乎便停了不少曾经倾心表小姐无果的年轻公子的马车。
“表小姐可露面了?”
“別挤,別挤!”
“前面的壮士,你踩到我的脚了!”
其中有人阴阳怪气地道:“真不知道这阮凝玉有什么好看的,人家私奔被谢家人抓回府了,如此浪荡水性杨的女人,也亏得你们这些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来吹捧,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很快有人被戳中心事,面红耳赤地反驳他,“你懂什么,谢家表小姐的容貌被传得神乎其神,谁不好奇?我们只是来一睹芳容的,又不是来追求,追求她的……”
听著外面的舆论,负雪看著马车里的表姑娘,嫌恶道:“没想到你都回京了,也能招惹出是非出来,真是不要脸!”
阮凝玉听了,突然叫了声他的名字。
他没有任何防备,便抬起头,谁知迎面却掷来了一个茶盅,精准地砸在他的额上。
滚烫的茶水也落了他一身。
负雪捂住前额,震惊又后怕地抬起头。
只见女人正托腮地笑著看他,红唇弯著,美目盼兮,“我是主,你是仆,言谈举止切记要注意分寸。”
“你!”
负雪將手按在剑上。
刚才还在谈笑的女人突然眸光微凉,“我劝你安分点,否则就算闹到你家公子面前,表哥最重规矩,你猜他会不会罚你。”
负雪不禁恼羞成怒,但心里却被刚才她下手的狠辣给惊到了,他的额上还渗出鲜血,於是只好压抑著怒火,隱忍不言。
马车外面还有人摇著扇子在高声阔谈:“这谢府表姑娘一回京,只可惜这如似玉的美人,很快就要死到临头了!”
“沈小侯爷身份特殊,不仅是世子,更乃陛下的亲外甥,先长公主嫁给了如今的寧安侯爷,无奈长公主在生下沈小侯爷便撒手人寰了。”
“整个寧安侯府便只剩下长公主留给侯爷的这么一个子嗣。
而侯爷因长公主溘然长逝,更是捨不得对这个嫡子或打或骂,怕长公主在天之灵见到了会伤心。”
“谁曾想到阮凝玉身份低微,竟然试图哄骗单纯的沈小侯爷私奔!”
此人漂亮地收扇,而后冷笑。
“这表姑娘到谢家,不死即残,尔等就等著看好戏吧!”
阮凝玉此时挑开了点帘子,见到此人一身华裳,於是心下瞭然。
此人便是那位被未婚夫逃婚的女子的哥哥,王少府监的嫡子,怪不得会这个时候在街上刻意抹黑她。
一时京中百姓听完后,不免抱著看好戏的心態,这位谢家表姑娘,怕是会被寧安侯府撕下一层皮才肯解气。
而长安谢氏身为高门大族,也不会轻易放过阮凝玉。
再过半个时辰后,马车便將抵达谢家府邸。
阮凝玉看了一眼,就想放下了帘子。
只是余光却瞥到了街边一辆金顶玄身马车时,仅仅是瞥到一隅,阮凝玉便骤然抓紧车帘。
这马车虽然看似低调,却简而不失高雅,只有重生过的阮凝玉才能认得出来,这辆马车乃当今储君的车架!
也就是她的前夫,慕容深。
没人知道这辆马车在角落里停了多久,为什么要会出现在这里,阮凝玉早已忘记前世慕容深是不是也刚好出行在了她回京的这条街上。
但再遇到故人,阮凝玉心里未能平静,而况这人也不是寻常旁人,他是她前世的丈夫,那位天性多疑、冷漠阴狠最后当上了皇帝的天底下最尊贵非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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