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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呸了一口笑骂道:“狗屁,爷是盼着你这个不争气的玩意送死,不过爷改变主意了三天后爷冲第一个,爷要死后看着你这没脸没皮的玩意哭鼻子哭死。”
丘福摇头晃脑道:“那可不中,有俺在轮不到爷冲第一个。”
朱樉眼睛一瞥道:“咋滴,要不跟着爷到空地上练一练。”
“小的认输,爷你就饶了小的。”
周围士卒见平时的黑煞神丘福吃瘪,纷纷哈哈大笑。
朱樉和丘福碰杯一饮而尽,朱樉走过一座座营房火堆前和连队里的士兵聊家常。
跟大伙敬完酒,哪怕他前世酒精考验,哪怕现在的酒比啤酒度数高不了多少,他也摇摇晃晃站在到大军之中,一把推开想扶他的朱文正。
大声道:“朱能把爷的家伙事抬出来。”
亲军队将一副巨大的棺材抬在中央,原本热闹的大军营帐瞬间鸦雀无声。
朱樉扶着棺材,拍了两下盖子打了个酒嗝晃悠道:“做的不错,就是这么大的棺材睡爷一个人有点浪费。”
朱文正一脸无语道:“贤弟你喝醉了先回房休息吧。”
朱樉踢了一脚棺材道:“谁说我喝醉了?弟兄们我一个王爷,一个还没就藩的王爷,咱连封地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我他娘别说强抢民女了,咱连民女的手都没摸过,没祸害过一天老百姓。
就要跟你们这些糙汉子埋在一起了?咱要是连个棺材都没有,那些元狗指定笑话俺,你一个大明王爷连个棺材都买不起,这是咱最后的体面了。
咱睡个棺材不过分吧兄弟们?”
“不过分。”
“不过分。”
“不过分。”
“王爷那么大的棺材你睡着不冷么?要不要小的陪你。”
朱樉顺手一指道:“陈二狗,你这个狗东西又不是娘们赶紧给爷爬远点。”
众人纷纷哈哈哈大笑。
朱樉一个翻身跳到棺材上,拔出腰间马刀醉醺醺舞起来边说道:
“他妥欢帖木儿老儿发兵六十万,要咱们的狗命。”
“六十万人啊,就是六十万头猪咱们抓十天半个月也抓不完。”
“朝廷大军深陷泥潭,俺是孤军深入敌境腹背受敌,没有粮草维系没有后援。”
“可俺一天也没怕过,知道为什么?从俺孤身进元军十万大营,他扩廓帖木儿也就是王保保,把俺挂在旗杆上用烈日足足烘烤了俺七天,完了俺侥幸没死,又被扔进水里溺了一个时辰,俺还没死。”
“他把俺和那条狼王,也就是俺营帐那条巨狼关了一天一夜,俺屁事没有还把那畜生当狗养,又把俺泡进油锅里给俺洗了个热水澡,王保保急了,让十万人上山砍柴,那柴禾堆堆的比南京城墙还高,那火苗窜的比二层楼还高。”
“可俺呢?除了烧焦了眉毛和头发,屁事没有,那王保保被气到吐血昏迷了一个月。
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大营里的蒙人兄弟,至少上万人看到俺的遭遇。”
安民军大营里的蒙人纷纷一脸虔诚绘声绘色讲述朱樉的奇遇,一个人可能是假,一万多人说的差不多就只有一个可能。
过一会儿,朱樉的神迹就传遍了整个大营,朱文正一脸不可置信道:“贤弟的境遇竟如此离奇,比之叔父都犹过不及。”
朱樉做为一个无神论者感到很尴尬,除了最后一场被火烤是真的危及性命和情况离谱。
其他的多多少少有些运气和投机取巧。
最后那场雨不明所以真的,让他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不会因为老朱乱点鸳鸯谱就真的让他把老四的气运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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