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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本以为会得到安慰,此时,却见贺兰敏之一脸漠然地走开了,满肚子委屈无从发泄的她,对着面前的树拳打脚踢起来:“贺兰敏之,你这混蛋!
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恨你!
我讨厌你!”
树下骂着的她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头上,她眼睛向上一瞅,看到扭曲着身子的黑皮蛇“嗤嗤”
地向她吐着细长的舌头,她吓得翻个白眼,差点晕了过去,可等她缓过神,看到三角形的蛇头一抬,好似要朝她的脸发动攻击,见状,她用颤抖的声音:“救命···”
千钧一发之时,袁一上前,只见伸手敏捷的他抓住蛇,而后,用大拇指按住试图攻击的蛇头,小心翼翼地把它从太平头上拿了下来。
这时,惊魂未定的太平嚎啕大哭起来,指着袁一手中的蛇,骂道:“他欺负,连你也欺负,你们都欺负我,我就这么招人讨厌吗?”
说罢,扭头就往外跑。
见状,袁一扔下蛇,对一旁上官婉儿道:“我去看看她。”
“去吧!”
袁一追着太平来到春舍外的溪边,见跑累了的她,蹲在一旁哭泣,袁一上前安慰道:“公主从来都是很骄傲的,何必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低头呢?”
太平站起身子,怒视他道:“你算什么东西!
有什么资格说他是不值得的人?”
“我讨厌公主,可看到公主被推来拉去,撞到树上,连我都会心疼,可他却无动于衷。
他连一个男人最基本的怜惜之心都没有,究竟哪里值得喜欢?”
听到这番话,太平陷入沉默,许久后,泪眼涟涟的看着他:“你告诉我,让一个喜欢自己,真有那么难吗?还是,我不够好,让人讨厌,不值得被怜惜,所有人都要离我远远的,不要惹上我这个麻烦!”
“不是公主不够好,只是公主生活在人心难测的宫闱,不善于去接受别人。”
太平长长叹了口气:“是啊!
你说得没错。
知道吗?从来没人敢跟我说真心话,好像看错你了。”
听到她语气中透着些许愧疚,袁一心中莫名一暖,道:“有公主这句话,我觉得今晚就值了!”
她欲言又止道:“你也算是男人,我想问你,一个女子怎么才能让心仪的男子喜欢上自己?”
听她这么一问,袁一心语:“看来这丫头对贺兰敏之还是没死心,她也挺可怜,教她些小花招,博取贺兰敏之的好感也不是难事,可贺兰敏之真不是什么好鸟,而贺兰敏月又跟皇上又是那种关系,教她不等于是害了她吗?”
想到这些,他摇头道:“我可是太监,公主就被难为我了。”
太平一摆手:“算了,反正我只是随口问问,我们回去吧!”
到了开胸之日,高宗一家子都放下国事赶来陪伴,因为屋子要腾出来,作开胸之用,因此,这掌控天下的一家子只能挤在屋前的小院中。
从上官婉儿进屋的那刻起,院里的几十号人都鸦雀无声。
那种紧张压抑的气氛,让袁一都感觉透不过气来,他想去外面走走,可院里的人都生了根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见此,他也不敢任意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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