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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声死了,沈尤澜却活着。
——凭什么?
商沉釉阴沉沉地咬着字句,却笑得愉悦,那些悲与恨交织在他英俊却扭曲的眉眼间,他与沈尤澜耳鬓厮磨,语调似情人耳语:
“沈尤澜,既然你热衷于撒谎,我们换一种玩法吧。
“今夜以后,我来陪你圆谎,让你彻底变成我的声声,永远陪着我,好不好?”
沈尤澜彻底无法出声,他拼命摇头、挣扎,可是逃不掉。
在他头顶之上,被盛大月光所照耀着的人,却无论怎么也看不见他挚爱的白月亮。
商沉釉神智全无,他抬起手,落在沈尤澜脖颈上,触不到红痣,只残留着凸起的丑陋疤痕。
那是赝品和画家,在外表上最大的不同。
他怀着恨意,屈指将那疤痕死死掐住,而后低下了头,张口即咬。
顷刻间,齿尖钉出血色,狠撞下来,几乎凿碎了动脉,像是要生咬出两颗血痣。
有谁在哭。
第5章5尖锐的
可无人关心谁在哭。
随即潮气漫上来,齿截死了唇,报复式的吻太狠厉,像在借爱宣恨、借吻杀人,呼与吸统统被恶劣地掐断、逼退,沈尤澜肺部剧痛,被窒闭到心跳也停。
沥下的涎,积成银的一缕,被通通掳走,好容易吞回氧气,又被咬在了下颌,辗转至耳梢,是比海底涡流还要凶的卷式,他在大口大口的空气里呛得面色愈发惨白:“商……”
“嗯?”
商沉釉的灰眸压成了两簇冷火,盯得沈尤澜不住瑟缩,牙齿都在颤。
“错了。”
商沉釉与他额头相抵,恨不得碾进他的鼻梁。
而月亮引力也像在欺负沈尤澜,从他的眼尾上引潮,绯的、深红的,到处晕染。
沈尤澜睁着眼底的醉光,被教唆着更改称呼。
“江沅声。”
商沉釉一字一句,“你是江沅声,你应当称呼商沉釉什么?”
“……哥哥。”
沈尤澜战i栗不已,被对方的指甲刺得生疼,不住啜泣,“Chio……”
“聪明。”
商沉釉低笑,抹掉那些来路不明的泪痕,“我的声声一点就通,想要什么奖励?”
狡猾的人看似在征求意愿,可实际上答案只有一个。
沈尤澜神智昏聩,抓着那颗黑钻袖扣,颤声答:“要吻。”
“嗯。”
商沉釉居高临下施舍馈赠,燕尾服被月光染成雪白礼服,像是赐福神恩的牧师,却又矜持傲慢,“自己来拿。”
沈尤澜胆怯地凑近去,又被他反咬一口,吻得唇色糜丽,秾艳冶致。
伤口因此被撕裂,沈尤澜更痛了,不禁哀哭出声,像是病了的猫。
“又哭什么。”
商沉釉语调柔成了耳语,“哪怕这张脸再像他,我也会觉得恶心。”
他讲话恶劣,分明是在蓄意报复,可今夜的沈尤澜很怪异,闻言他真的不再哭了,泪水卡在眼眶中,他沉默地半阖上眸,垂落睫毛。
商沉釉当他学会了识趣,是在配合他的吻。
因此吻得愈发疯狂,直到沈尤澜几近窒息晕厥,这场疑似宣泄仇恨的虚假亲昵终于被打断。
几声嗡鸣,是岛屿的内线通讯在震响,商沉釉放着不管,等通讯自觉地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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