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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未展开的一阵打斗,在小家伙不满的一声嘤咛中落下了帷幕。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懂么?”
某人冷哼一声,一脸不屑。
“嘿嘿,我是女人,孔夫子都说了‘唯有女子与小人难以养也!”
沐颜歌朝某人投去一记媚眼,洋洋自得。
容墨无语,阖上双眼,心底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甜蜜。
“喂,你怎么不问英离都和我说了些什么?”
沐颜歌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
“脚踏两只船,迟早会翻到阴沟里...”
容墨眉梢微挑,一声戏谑。
“谁脚踏两只船?你未见得比英离可靠,他既然能在承阳宫将我和娃娃带出来,就没有转而再害我们的道理,倒是你,到底怀有何种目的还真不好说……”
沐颜歌白了容墨一眼,直言不讳。
“承阳宫?原来如此……你倒是不怕死,宫里的婴孩也敢拿!”
容墨了然一笑,心下一阵释然。
只是她怎么会呆在承阳宫里?好在有的是时间,他会慢慢抽茧剥丝,弄清楚一切真相。
沐颜歌再一次傻眼了,论心术机略,她远远不是容墨的对手,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轻而易举便将她的话给一一套了出来。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笨太傻!”
某人轻轻一笑,语意轻藐。
“你……”
沐颜歌如同骨鲠在喉,一时气结。
好女不跟男斗,但为何居于下风的总是她?
“别总把那点歪腻的小心思放在本人身上,多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如今我们都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岂会害你?倒是给你提个醒,那位兰嫔可比英离要危险得多……”
容墨眸光微敛,如玉的肌肤上似有隐隐的莹光流动,表情颇有几分深意。
兰嫔?沐颜歌眨了眨眼,她怎么还把这女人给忘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来路……对于兰嫔的“出手相助”
,她本就百思不得其解,这会被容墨这一提醒,倒还真发现这里面大有文章。
“那你为何要帮我?”
沐颜歌抬眸,与容墨的目光不期而遇。
那人的眸光清澈而透亮,似那天山圣巅的池水,沉醉且动人。
沐颜歌莫名地有些慌乱,急忙避开他的眼,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她低头许久,未闻人动声响,瞬即抬眼,却见容璧此会竟沉沉睡了过去。
这人,真是没趣……沐颜歌撇撇嘴,随后背过身去,闭上了眼。
翌日清晨,容墨睁开惺忪的睡眼,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淡笑,神情亦是十分满足。
幽僻清寂的营帐,简陋干净的卧榻,睡得正香的女人和娃娃,窗外明媚得一败涂地的阳光,这一切忽然让他有了一种归属感。
一切都虚幻得不真实,像是一场瑰丽无比的梦境,让他沉醉,不舍,暖意无边。
他被自己忽如其来的感觉吓了一跳,或许是在权欲中追逐得太久了,心生厌倦,亦或许是,他真的有些累了……
楚逸起了一个大早,就在昨夜,他度过了一个有史以来最郁闷难遣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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