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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留孟惟深给院子装修工程收尾,累时就和小狗玩丢球游戏。
两人到睡前才见上面,保持着和谐而生疏的室友关系。
孟惟深拼接户外狗屋那天,也不知哪块木板出了差错,屋顶漏出一条手掌宽的缝隙。
他只好将整个狗屋拆卸重拼。
天色渐晚,隔壁家中飘来焖猪蹄的香味,提醒他已近饭点。
屋檐挂的灯球忽而亮起来,仿佛明月坠落在院里。
秦始皇也化身迷恋月亮的天狗,发出一串快乐的狗吠。
孟惟深的思绪也飘远了。
他闻讯掉头,发觉屋檐底下多出一个人影,是姜然序。
姜然序浏览一番他翻新过的院子,晃了晃秋千的绳索,确认牢靠,才坐上摇椅。
身形随绳索晃荡起来,边界模糊,仿佛一道月的影子。
某种膨胀的东西,堵住了孟惟深的头脑。
他只吐出句废话:“你下班了。”
姜然序“嗯”
了声,问他:“累吗?”
“不累,很放松。”
孟惟深没说谎话。
只要不用面对满屏幕的代码,不用处理高深复杂的人际关系,就很放松。
他偶尔认为自己应该去干体力工作,比如汽车维修或者家具木匠。
但孟立蓉可能会疯掉,除非木匠也能拿到省里的大编制。
姜然序仍建议道:“休息一下吧,我们出去吃晚饭。”
孟惟深顺从对方的安排,放下螺丝刀,进屋洗手。
他折返回来时,姜然序仍靠在秋千的摇椅。
他刚路过,对方顺势将他往身前一拽。
毫无防备地,孟惟深险些跌在对方腿间,好在他及时拽住了绳索。
秋千重新晃荡起来,他感到轻微的头晕。
“伸手。”
姜然序说。
命令不是布置给秦始皇的,而是布置给他的。
孟惟深在口腔门诊形成的服从习惯还未改变,乖乖伸出了右手。
姜然序掐住他的手腕,将酒精湿巾铺在他的手背,细密的寒意刺入了皮肤。
姜然序专心盯着他的右手,替他仔细擦拭一遍皮肤,从手背到每只手指。
力道刚刚好,没有拽下他无名指间的戒指,“我想了想,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是不行的。”
孟惟深茫然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姜然序抬头扫他一眼,“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的关系太生疏了。
到时候怎么能骗得过你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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