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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问他,是否要保留虎头,与虎皮连为一体。
萧篡思忖片刻,最后道:“不必。”
燕枝这个蠢货,要是把虎头放在他面前,他能被吓得嗷嗷哭,一整晚都别想睡。
还是算了,让他睡虎皮就好。
一般来说,猛虎盘踞的山头,不会再有其他大型猎物,但萧篡还不想这么快就下山去。
想到燕枝红着眼眶,躲在角落,可怜巴巴的模样,他心里就不舒坦。
于是萧篡又带着人在山上闲逛。
逛着逛着,就找到了方才那头猛虎居住的洞穴。
虎穴之中,散落着新鲜的骨头,大抵是猛虎前不久吃掉的猎物。
大臣们辨认不出是什么动物的骨架,萧篡只瞧了一眼,便淡淡道:“是狼。”
走出洞穴,继续往前,草丛之中再次传来异响。
一只出生不久、通体漆黑的幼狼,跌跌撞撞地走出来。
它大约是饿极了,没力气,走到萧篡的战马前面,就趴了下来,呜呜咽咽地哭,跟小狗叫唤似的。
萧篡勒马停驻,盯着它瞧了一会儿,最后翻身下马,捏着它的后颈,把它提了起来。
他可不是大发善心,他也不想再养一只小狗。
他已经有燕枝这只“小狗”
了。
不过,可以让他的“小狗”
再养一只“小小狗”
。
一家三口,想想还挺美的。
这下可以回去了。
萧篡用盔甲披风把幼狼绑起来,带着一群人,启程回营。
从日落西山,到月近中天。
一行人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
底下人将处理好的虎皮送过来,萧篡遣散众人,背着弓箭,将虎皮搭在肩上,一手拎着幼狼,一手掀开帐篷帘子,朝里面看去。
好嘛,燕枝这只没心没肺的小狗,竟然睡着了。
榻前小案上点着一支蜡烛,蜡烛烧得很短很短,眼看着就要烧灭了。
燕枝就抱着枕头,趴在榻边,睡得并不稳当,随便一翻身,就会掉到床下去。
烛焰摇晃,烛光昏黄,照在燕枝的脸庞上,映出他微微蹙起的眉头,映出他脸上不自然的淡淡红晕。
萧篡大步上前,在榻前站定。
他伸出手,原本想一把掐住燕枝的脸,把他掐醒。
转念一想,又换了手势,想把盔甲束袖贴在燕枝的脸上,把他冻醒。
再一想,还是不好。
他有更好的法子。
萧篡弯下腰,手臂圈住燕枝的腰,直接把他吊起来。
燕枝差点儿被他弄醒,挣扎着“哼唧”
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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