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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正直壮年,又在盛怒之下,林容常年在深宫之中,哪经得起这一脚?当即被踹得向后滚去,整个人重重撞在柱子上,“噗”
地吐出一口血来。
林容也不敢喊疼,缓都没缓过来就连忙爬起来俯首磕头了。
“五皇子恕罪!
五皇子恕罪!
五皇子恕罪!
奴才有一百条命也不敢污蔑贵妃娘娘啊!”
林容一边磕头一边哭,吐出的血更是糊得半张脸都是,但就是如此也没有改口,一边求饶恕,一边又坚决不承认自己在诬陷贵妃。
末了,他还道:“送进永和殿的东西都有记录,起居官也一直在左右侍奉,奴才怎敢撒谎啊?奴才所说,太子殿下一查便知!”
“住口!
你还敢说!”
五皇子气得不轻,这会竟也不见他素日里的半分懦弱好脾气。
眼见五皇子还要动手,江烬梧眉心一跳:“乾儿!”
他抿了下唇,“好了!
这是在永和殿,你堂堂皇子,这般作态,传到前朝,成何体统?”
五皇子听到江烬梧的呵斥,动作微微一顿,但眼中怒火仍未熄灭,他狠狠瞪着林容,一甩袖,咬牙切齿道:“父皇如今病重,你这奴才竟还敢在此处胡言乱语,污蔑我母妃!
等父皇醒来,有你的好果子吃!”
江烬梧眉心一蹙,摇了摇头,抬步走进雍武帝的寝殿。
雍武帝还未醒来,脸色发青,唇色呈紫黑,不管谁来看都一眼看得出来这是中毒了。
太医还在诊治。
为首的太医令跪在床边,把脉片刻后,神色愈发凝重。
他抬头看了江烬梧一眼,欲言又止。
江烬梧见状,心沉了沉,“陛下到底如何了?”
“殿下容禀。”
太医令斟酌了一下措辞,“陛下中的是极阴极寒之毒,此毒极为罕见,且毒性发作极快,加上陛下一直内里亏空……恐有性命之忧。”
太医令说完就连忙伏地告罪。
这事说来,太医署的太医们也是觉得冤枉,自从雍武帝久病,就越来越不信任太医,还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道人养在宫里,每天服用丹药比正经喝太医开的药还多,外加他但凡稍有些精神就开始纵欲,长此以往,太医署也没法子。
好在江烬梧并没有深究这点,沉声问道:“可有解药?”
太医令摇了摇头:“此毒毒性太强,且十分罕见,老臣从未见过,实在不知该如何解毒,恐怕还需要召集其他太医一同会诊。
而且、而且……”
“说。”
“而且,照现在看,陛下即使解了毒,只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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