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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住了蓓茜的脖子,不住地吻她,却被别人拉开了。
“一定要好好地照顾她啊!”
她大声叫道,我被管车的抱起来坐在车厢里。
“可以,可以。”
对方回答道,砰地关上了车门,“好啦”
,一个声音说道。
于是我们就出发了,从此跟蓓茜、盖茨里德就分了手。
我也就被带向了不熟悉的地方,在我的头脑中它很远,又很神秘。
我已不大可能记得一路上发生的事情。
我只记住那一天特别的长,就如同我们走过了几百里的路。
经过了几个市镇,在其中一个很大的镇上,马车停下来。
卸下了马匹,旅客们下车去吃饭,我被带进了一家旅舍,管车的要求我在那吃点儿东西,因为我吃不下,就被留在一间大屋子里,壁炉挂在墙的两头,顶上挂着心形的吊灯,有个小小的红色回廊在沿墙的高处,上面摆满了乐器。
在那儿,我来回踱了很长时间,非常不自在,总是担心会有人把我拐走,因此害怕得要命。
拐子总是存在的,我相信,蓓茜在炉边所讲的故事中经常出现他们的功绩。
最后,管车的人总算回来了,我又被塞进了车厢,我的保护人爬上了他的座位,吹响了他那哑声哑气的号角,穿过勒拿镇上的“石头路”
,我们的车在“吱呀”
的摇晃声开走了。
天气在午后还很潮湿,又有点昏暗。
直到黄昏时,我才开始觉得真的离盖茨里德很远了,我们没有再经过城镇,田野中的景色也变了,四边的天际起伏着座座阴沉的大山,暮色渐浓时,我们驶进了一个山谷,里面黑压压地长满了林木。
狂风猛烈刮着树木,夜色很快完全吞没了周围的景物。
刮风的声音很催眠,我终于昏然入睡。
可没过多长时间,我被车子突然停下的声音惊醒了。
车门被打开,一个女人站在车门口,样子很像仆人,借着灯光我看清了她们的面容和衣着。
“车里有个叫简?爱的小姑娘吗?”
她问道,我回答了有,就被抱下了马车,箱子也被递了下来,马车立刻就开走了。
我身子有些僵了,因为坐得太久,并被车子的颠簸和发出的声音弄得昏昏沉沉。
使劲让自己恢复过来以后,四下里看了一眼,风、雨和一片黑暗构成了周围的一切,但前面有堵墙,我还是依稀辨出来了。
随着我的新向导,我走进了一扇门,一进去她就关好门,上了锁,有一幢或者几幢房子耸立在面前,整座建筑中有很多窗户,有些亮光从其中透出来。
顺一条很宽的石子路,我们溅着水走了下去,被带进了一扇门。
随后,我被那仆人领着经过一条过道,来到一间生着火的房子,我被独自留在那儿。
在火上我烤了一下冻麻的手指,继续打量着四周,里面没有蜡烛,但是在壁炉中摇摆不定的火光下,可以看见糊着壁纸的墙、地毯、窗幔和发亮的红木家具。
这是一间客厅,很舒适,但没有盖茨里德的客厅的宽敞,也没有那儿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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