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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我就听到他恳切地要求我安静下来。
我说看到他那么发火,我没法安静下来。
“我只是太爱你了,简,我并没有生你的气啊。
你瞧,你把你那苍白的小脸蛋绷得紧紧的,显得那么冷淡和坚决。
我实在受不了啦。
好了,不要再哭了,擦擦眼睛吧。”
他温柔的声音表明他已软化了。
于是我也安静下来。
现在他作了个努力把头靠到我的肩上,我避开了。
于是他又拉我走近他,我挣脱了。
“简!
简!”
他喊到——语调让我多么心痛。
震颤了我的每一根神经。
“这样说来,你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你要的只不过是我妻子的身份和地位,现在你觉得我已没有资格做你的丈夫,于是你就疏远我,碰也不准我碰你,就好像我是只癞蛤蟆或者什么无尾猿似的。”
他说的话伤害了我。
可我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才好。
或许我本来就不应该做些什么,也不应该说些什么。
可是我真地痛惜我伤了他的感情,于是我禁不住想在那流血的伤口涂点药。
“我敢说我比任何时候都爱你,”
我说,“可是我不能够表现出来或者放纵它。
现在我不得不最后一次这样表白。”
“什么?简,什么是最后一次,难道你认为你可以天天与我见面,同我生活在一起,却又淡漠和远离我?你说过你爱我的。”
“不,我做不到,先生。
正因为如此,我别无选择。
但你一定会发怒的,要是我说出我的选择来。”
“哦,你说吧,万一我大发雷霆,你却有本事哭呀。”
“罗切斯特先生,我不得不离开你。”
“要多久?几分钟是吗?简,去理一理你那逢乱的头发,洗一洗你那通红的脸蛋儿是吗?”
“我得永远离开你,离开阿黛尔和桑菲尔德。
我得重新尝试在陌生的一切中开始另一种生活,陌生的脸,陌生的环境。”
“你要过新生活,那自然啦。
我刚才的意思也是这样。
我才不信什么离开我的疯话呢。
你的意思是你要成为我的一部分是吧?那就是新生活,你将是我的妻子,我还是个单身汉呢。
你将是罗切斯特夫人,切切实实的罗切斯特太太。
只要你活着,我健在,我的一生一世就只守着你。
我要你跟我到法国南部去,在那地中海岸上的那座装饰得雪白漂亮的别墅里,你将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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