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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吃晚饭的。”
“可是,今晚你可要多少吃些。
我饿了,我敢肯定,你一定也饿了。
只是你不晓得罢了。”
我按了按铃叫玛丽进来,一会儿屋子就干干净净了。
而且,我还兴致勃勃地忙着让他美美吃上了一顿晚饭。
吃饭时及饭后我是那么快乐地轻松地同他聊着天。
我同他在一块儿,根本不要去管那烦人的约束,也不要克制那欢快心情,我是那么自由自在,那是因为我知道无论我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我都能够给他安慰,都会使他快乐,我知道自己完全能合他的意。
真好!
我在这种感觉下才感到我是那么真正自我地活着,我的天性也表露了出来。
虽然他眼睛瞎了可那脸上洋溢着那舒服的笑容,那眉头也舒展了,他又是那么的热情和温柔了。
晚饭后,他就向我问起了一系列问题,比如这些日子我呆在哪儿啦,我都干了些什么啦,我又是如何找到这儿啦。
我都只是简单地向他作了回答,那晚要我的经历详谈实在是不能的。
况且,我现在只想叫他开心快乐,我才不要去拨开那激动的心弦,把他那心底的感情之泉给打开呢。
他倒真是如我所愿的那样开心了。
却只是一阵阵的。
要是谈话稍微一停,他就会不安地摸摸我,叫着我的名字。
“简,你是真的是完完整整的你么?你能向我保证你没骗我吗?”
“我以上帝的名义向您保证,先生。”
“可怎么会是那么突然地在这样凄凉孤单的夜晚出现在我的寂寞的火炉边呢?我本以为我是从佣人那儿取的水,谁知递给我水的是你的手呢。
我满以为会是约翰的妻子回答我的提问,谁知却是你的温柔的声音。”
“我是从玛丽手中接过托盘送进来。”
“就是现在我抱着你,我仍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我想是不是幻觉。
那些过去的几个月,我的生活是多么的凄清,多么的孤独和绝望啊!
我成天呆在炉火边,心灰意冷,干坐在这儿,不知道日月星辰,不知道白天黑夜,饿的太久才会想起要吃饭。
我整天整夜地思念我的小简,这种思念的悲伤都快让我疯了。
那是真的,我想得到她,甚过于我想重见光明。
简怎么能在我身边,在我身边说她爱着我呢。
她是不是明天又突然地离去,我又找不见她了。”
我想我只有给他一个具体的回答才能平抚他那烦乱的心情,拉回他那漫无边际的思绪,安下他那颗心来。
我于是轻轻抚摸着他的眉毛对他说,我要在这儿敷上些什么,以让这已被烧焦的眉毛重新又粗又黑。
“万能的上帝啊,简现在无论对我多好又有何益?用不了多久,到了她该走时她又会像风似的抛下我消逝得无踪无迹,这下,我就一辈子也找不到她了,永远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了。”
“先生,这儿有小梳子吗?”
“用它来做什么,简?”
“理理你那满头乱蓬蓬的黑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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