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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平时在军方报导中可没少见那些名字。
可惜白陆明这个人还是不喜欢把行军上的那些战术运用到政治上面,在他看来,与其每天被迫跟内阁那些人玩政治游戏,像现在这样找准机会急流勇退就堪称完美。
俗话说得好,躺平一时爽,一直躺平一直爽。
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荣耀与功勋,这种不用上班的日子才更适合他。
白陆明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合成奶,一抬头就发现贺倚阑落在别处的视线,桌面上的早餐还一口未动。
他忍不住问:“这是在找什么?”
贺倚阑回答:“刀叉。”
白陆明:“……”
要不给您再安排上餐巾跟蜡烛来个烛光早餐呢?
“这里是酒吧,没这么多讲究。”
白陆明说着,继续拿起剩下的面包放进了嘴里,一口咬下的动作分明在说——看我示范,我们这就这么吃。
贺倚阑的视线在白陆明嘴角残留的面包屑上停顿了许久,这才拿起旁边的纸巾缓缓地拭了拭双手,用手指将跟前的面包比例均匀地撕开,将其中的一小片送到了自己的嘴边,咬下。
白陆明咽下了最后的面包,叹为观止地在心里默默鼓掌。
优雅,实在是太优雅了。
从开始用餐到结束,白陆明留意到贺倚阑已经数不清第几次地朝自己这边看来。
就当他忍不住地要开口询问的时候,便见这人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微微俯身。
白陆明清晰地感到贺倚阑伸出的手指从他的唇角轻柔地拭过,充满磁性的声音落在咫尺的耳边:“没擦干净。”
触感一闪而过,但依旧留有余温。
等到视野重新开阔后很久,白陆明才回过神来:“啊,谢谢。”
因为那点面包屑的关系,贺倚阑已经忍了很久,但终究没有抵过自己的强迫症。
此时做完这样一系列的动作,他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些讶异:“……不客气。”
白陆明起身去前台结了账。
临出门的时候,查理再次喊住了他:“真的不考虑来我酒吧?”
“真的不了。”
白陆明对查理的坚持也是哭笑不得,回答完后,就见对方遗憾地摇了摇头,视线从他身上掠过,落到了后方几米外的位置。
正是贺倚阑站着的地方。
查理稍微放低了声音:“那这位呢?很面生啊,你跟他什么关系?熟吗?我这边几个客人刚才也已经有人问过了,说这位模样也挺好的,不管是你还是他,要想来我这里打工我绝对都敞开了门的欢迎!”
“这位啊……”
白陆明设想了一下众生机械的掌权人一身盛装出现在酒吧里的场景,由衷道,“如果你希望我们这一整片下城区被夷为平地的话,倒是可以继续欢迎看看。”
查理:“啊?”
白陆明没有解答查理的疑惑,在这位仁兄没有亲自向贺倚阑发出邀请前,先一步将人带走了。
他并没有一起上楼的打算,来到楼下后塞了一张单子到贺倚阑的手中:“时间不早了,我店里还有很多订单需要处理,就不跟你一起上去了。
楼上的门没锁,你上去把东西收拾一下就自己回去吧,记得走之前把这些账结了就行。”
“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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