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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就去余醉房间,蜷缩在床脚抱着他的枕头愣神。
汪阳让他先回去,他不听,眼圈红红要哭不哭的:“小汪哥,是不是我那天做了什么,刺激到他了,他才突然那样的。”
汪阳说没有,不关你的事。
“那为什么不让我看他?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他不舒服,他不想和我好了,就告诉我一声,别晾着我,我真的很担心……”
陈乐酩把脸埋在余醉的枕头里,闻着上面慢慢消散的味道,委屈和生气一股脑堵在心口。
可没人有义务理会他的委屈,他生气也不能威慑到任何人。
“你们是一伙的,唯独把我隔出来,因为我年纪小,来得晚,就什么都不告诉我。”
“余醉不在,我哥也不知道去哪了,说消失就消失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我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吗?我不会担心的吗?我、我……我本来就只有这两个人……都找不到了……”
“找不到谁?”
一道虚弱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陈乐酩脊背一僵,眼皮猛地抬起来,转头望向门口。
余醉懒怠地坐在轮椅上,被秦文推进来,脸上还戴着那只束缚器。
第37章我不追了!
陈乐酩没有立刻冲过去。
他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鼻尖和眼睑红红的,刚看余醉一眼就猛地别过脸去,眼泪瞬间冲出来。
不是才五天没见吗,他怎么瘦成这样。
瘦到陈乐酩都不敢细看。
深呼吸好几次后才慢慢转回头,目光落在余醉身上的一刹那,心脏蓦地被揪起来。
苍白、虚弱、面无血色。
头发随意地在额前和脖颈两侧散着,本就瘦长的骨相显得更加冷硬,纤薄的眼皮微微撩起,透着股强打起精神的疲惫和倦意。
陈乐酩第一眼就看到那只束缚器。
坚固冰冷的金属网格罩在他下半张脸上,半指宽的纯黑色皮带深深勒进肉里。
如果放在平时陈乐酩可能还会痴汉兮兮地夸一句性感,但此时此刻只感到心疼和屈辱。
捆狗的东西,怎么能戴在他脸上……
胸口疼得发闷,陈乐酩的眼泪愈发止不住。
余醉无奈,抬手让汪阳和秦文出去。
房门关上,屋里只剩他们俩。
夜色静悄悄的,昏黄的壁灯在门口打下个圆形光圈。
两人被圈在光里,一站一坐,隔着泪水无声地对视。
最终还是余醉先开口。
“不认识了?怎么不过来?”
今天不是出院的日子,他费劲千辛万苦才在劳拉的层层监视下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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