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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朴怀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没有萧渡水这个人。
尘远不方便长时间离开大山,他和大山的灵脉相连,互相滋养,因此查萧渡水的事儿就这样顺利自然地落到了陆朴怀的身上,可哪怕陆朴怀把这件事嚼烂了,下地府去找黑白无常对峙了,也无法从众人口中得出萧渡水这个人的存在。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陆朴怀说,“那天阴气太重,我们进入院子时神智被阴气糊住,撞鬼了,才会臆想出那样一个人?”
尘远正替庄骁梳毛,开春了,庄骁厚重的冬毛大把大把地掉,闻言撇了他一眼,摇摇头。
“但确实找不到他的踪迹,”
陆朴怀挠挠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儿。”
“我见过他,”
尘远说完顿了顿,像是觉得自己没能描述出重点,于是重复,“我见过他,在十几年前……大概是十几年前,我在他小时候就和他见过,他误闯了这座山,老树也见过他。”
陆朴怀沉默了瞬,紧接着拧眉问道:“这座山,没有灵气的人是进不来的。”
“但他进来了,”
尘远道,“庄骁也记得他。”
“啊,记得记得,”
庄骁趴在尘远膝盖上,悠闲地甩着尾巴,“小渡水嘛,我记得,脾气怪怪的一个小孩子。”
“那有没有可能,你们见过的那个萧渡水根本就不是人呢?”
陆朴怀问,“不然你们要怎么解释,他是怎么闯进这座大山之中的?”
尘远和庄骁都愣了愣,然后一个低头一个仰脸,对视中,两人竟然都想不起来十几年前那匆忙的一幕中,萧渡水到底是不是人了。
“算了,看你们这样儿,我问什么你们估计都不记得,”
陆朴怀摆摆手,“我先回道观,萧渡水的事儿我会继续留意的……不过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如果真的是个人,应该也已经投胎了吧?”
“嗯,”
尘远应道,“这会儿理应三岁半了。”
“咦。”
陆朴怀好奇地望着他。
“怎么?”
尘远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惊讶,”
陆朴怀笑笑,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酒壶和佩剑,“你居然也开始计算年份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
尘远目送着他离开,随后低头,用前些日子山上的小狐狸精下山买来的梳子继续给庄骁梳毛,山上的毛茸茸不止庄骁一个,梳完庄骁还有狐狸精一号,狐狸精二号,还有很他娘的掉毛的各种毛茸茸野兽……
尘远拧了下眉毛,突然有些不耐烦地扯了扯庄骁的尾巴,他扯一条,庄骁立刻用另一条尾巴抽他的手:“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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