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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呵呵”
而笑,曳杖出门。
小道童张方赶紧跟在师祖后面走出去,羽玄道人冲曾渔一笑,轻声道:“静观妙计,静候佳音。”
快步跟随元纲老道去了,听得木门“嘎吱”
声响虚掩上了,这三柏居就只剩曾渔一个人。
午后的大上清宫很安静,尤其是靠近石台山的这些殿宇院落,有不少如元纲老道这样的清修之士,闭门幽居,不喜人打扰,经忏丝竹声一概不闻,只有风声雨声木叶飘落声这些天籁。
曾渔独自在三柏居小院踱步,午后阳光明媚,三株老柏树筛下的光斑闪闪烁烁,经过一个多雪的冬季,老柏树的枝丫被雪压折了许多,显得稀疏不甚茂密,这三株柏树都有五百年以上的树龄吧,不知是上清宫哪位前辈羽士手植,当初栽种得比较密,如今三株柏树都已经快挤成一株了,枝干虬结,夭矫向天。
曾渔绕树缓行,心想爬到树上就能看到隔墙的张广微了吧,张广微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在吃果子?
这样想着不禁笑出声来,回忆初见张广微时,他内急在这柏树下小解,张广微正与老道元纲扶乩请吕仙,被他给搅了,张广微气得用剑来砍他,何曾想还会有今日!
又想张广微雪夜不辞劳苦为他传信,对他真是极好的,能娶之为妻是他的幸事,只是张广微立志修道不肯婚嫁,该怎么劝她呢,说鱼水之情?画眉之乐?这不大好吧——
“嗒嗒嗒”
,有人在敲墙,随即便听到张广微的声音:“张方,你去叫人取苹婆果了没有,我怎么听到那几个老妈子还在门前嘀嘀咕咕啊。”
张广微哪里知道小道童张方已跟着老道元纲去后山药圃了,敲墙喊了几声“张方”
见没人应,恼道:“这小子跑哪去了,等下我非赏他毛栗子吃不可。”
曾渔走到墙边,看着墙头的常春藤,小声应道:“小仙姑有何吩咐?”
“张方你跑到那哪玩去了?”
隔墙的张广微嗔道:“我正说要赏你毛栗子吃——咦,你是张方?”
张广微还是很敏锐,立即察觉这回话的不是小道童张方口吻,张方从来都是称呼她为师叔祖,不会叫她小仙姑,而且说话的声音也不大象。
曾渔心里暗笑,故意默不作声,听得隔墙的张广微在追问:“你不是张方,你是谁?元纲师兄呢?”
曾渔还是不吭声,忽有一物隔墙抛至,估摸着落点就是曾渔的脑袋,张广微隔墙听声辩位能抛得这么准,本事可不小,曾渔赶紧闪身避开,“啪”
的一声,一个梨核砸在地上,汁沫四溅。
“广微小姐,是我,曾渔。”
曾渔怕张广微隔墙乱丢东西,赶紧报上姓名。
仙隐院那边的张广微“啊”
的一声,安静了片刻,随即质问:“你来做什么?”
语气很不善。
曾渔搔了搔后脖颈,有些尴尬道:“特来提亲。”
张广微断然道:“我不会嫁给你的,我谁也不嫁。”
曾渔一时无话可说,被女孩子当面拒绝还是很伤自尊的啊。
那边的张广微听到隔墙的曾渔半晌不说话,不知怎么的又觉得有点对不住曾渔,便柔声道:“曾秀才——曾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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