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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次屠城,虽说不杀年轻女子和工匠,但屠城之时哪管得了这么多,两个帝国军争夺一个女子,两不相让,以至于将那女子砍成两半大家分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也时常有,不用说什么工匠了。
不知为何,我总是想起那个女子。
她从城头坠下,身上带着斜阳的余晖,那时的情景让我久不能忘,此际也依然历历在目。
祈烈和那十个什长跟在我身后,不紧不慢地相随。
他们也都分了几杯酒,大概都陶醉在那一点微醺中吧。
有一个嘴里忽然哼哼着一支小调,也不知唱些什么,夹杂在那些时而出现的哭叫声中,让人觉得心底也有凉意。
正昏头昏脑地在马上走着,身后两个什长忽然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响,似乎是争论前面一幢屋角上的一个鸱吻是什么。
一个说那是一条龙,一个却说是鼠虎。
我转头道:“你们说的是什么?”
那什长道:“你看那边。”
暮色中,那儿一幢屋子的顶上,伸出一根长长的影子,说不上什么,略具人形,可也不太像是人。
我笑道:“这有什么好争的,看看便知。”
那什长道:“太暗了,哪里看得清?”
我道:“小烈,我的贯日弓拿来了么?”
那把弓是我的一件宝物。
平常弓只能射二百步左右,强弓最多只能射到四百步。
这把弓据说开满了可以射到八百步,只是我最多只能射到五百步左右。
现在离那鸱吻的距离不过百步之遥,要射到那儿,自不在话下。
祈烈道:“哎呀,今天可没带来。”
什长中的神箭手谭青道:“将军,我带了弓来了。”
他把弓交给我,我试了试,比我的贯日弓弓力软了些,但也可用。
谭青以百步穿杨著称,准头比我还好,不过力量却远不及我了。
我道:“把一枝火把绑在箭头上,待我把这箭射过去,让你们看个清楚。”
众人都叫起好来。
这一带已被屠过两次,不会再有人了,营房离这儿也远,周围已被拆成一片白地,便是着火也烧不过去的。
我把箭头绑了一枝火把的箭扣在弦上,拉满了,只见暗夜中如一道闪电,那支箭直射向那个东西。
祈烈和众人都叫起好来,眼看那箭已到了那东西前,忽然见那东西动了起来,“啪”
一声,那支箭被击得飞向别处,不知落到什么地方了。
喝采声嘎然而止。
刚才火把照过的一瞬间,我们都看见了那个东西。
那是一张古怪的人脸,而身上穿著绿油油的鳞甲,在刚才的一瞬间,那张脸显得狰狞可怖,不似人间所有。
我浑身打了个寒战,道:“你们看清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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