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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那些女子时,我有些不忍,只能强装着没听见什么,只是走过。
张龙友也似有些不忍心,喃喃道:“两军交战,最苦的,还是平头百姓啊。”
他嘴里说出这句话来,我几乎有些吃惊。
刚想回一句,他已急匆匆地走了过去。
他本来的营帐已经是被烧得满是破洞。
张龙友一走到帐前,一个辎重营的士兵道:“张呆,你怎么回来了?”
看见我跟在他后面,却不由一愕。
张龙友只是微笑道:“拿点东西。”
边上另一个士兵却小声道:“别乱说,人家是君侯跟前的参军了,跟我们德洋大人平级。”
那两个士兵都有点敬畏地看着我跟着张龙友进那破帐。
他们大概觉得,我军衔比张龙友低了,可能我是被张龙友拿来办事的。
其实百夫长比参军要低一档,但前锋营较为特殊,除了武侯本人,谁也不能指挥的。
一进张龙友原先的营帐,一个半卧在床上的士兵翻身起来,道:“张……张大人……”
他百忙中想必听到了外面的对话了。
张龙友道:“小朱,没什么事,我来拿点东西,你睡吧。”
那个小朱哪里敢睡下,已站在一边。
人生的际遇也真是奇妙,前两天,张龙友还在这营帐中,可能还被他们呆子长呆子短的呼来喝去,可一受武侯赏识,似乎人也一下有了威严。
张龙友东西并不多,只是有几个奇形怪状的炉子和锅子,还有两袋砂子。
我拎起一个炉子,只见炉底也烧得黑黑的,边上有个已经炸裂的碎锅子。
我收拾好了,一把拎着,道:“好了么?”
张龙友正把那两袋东西搬在背上,道:“好了好了,另外没东西了。”
辎重营里,小车有不少。
借了一辆,把东西放上后,我帮他拉着车,并肩走出辎重营。
我忽然觉得自己不免有点傻。
看样子,张龙友不是会对德洋不利的那种人,就算他有报复之心,也未必会做什么事,我也是多心了。
但既然说了要帮张龙友拿东西,我也不好再半路脱逃。
我道:“张先生……”
张龙友道:“你又来,楚将军,你别叫我先生。”
我道:“好吧,张龙友,你要那些炉子做什么的?”
张龙友道:“那是丹炉。
我是上清丹鼎派的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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