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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平叛,他统的也是后军,一般只做些打扫战场的事,仍立不了什么功。
罗经纬心头,一定有股不平之气,尤其是沈西平战死,陆经渔出走,让他觉得自己未必不会出头。
可当真一战,却让他雄心顿消了。
我道:“罗将军,你好好养伤,不必多想了。”
罗经纬在担架上道:“胡中军。”
边上的一个中军官跪了下来,道:“胡仕安在。”
罗经纬道:“胡中军,你协助楚将军,定要守住北门。”
胡仕安道:“遵命。”
他话音方落,门外又是一阵响。
刚才似乎还在二里外,这回的响动已不到一里了。
那是路恭行在且战且退吧。
以不满两千之寡,独挡蛇人,即使是借助火药之力,路恭行足可当得名将之称了。
我也不禁羡慕路恭行。
有张龙友在武侯幕府,他当然更可以立功吧。
这时,门外已发出了一阵响动,极目望去,北门外半里已是人头攒动,前面一支军马正急速后退。
大雨中,马蹄声仍似激越的鼓点,响个不住。
听那声息,每近一些,我的心头也沉重一些。
路恭行的前锋营也补充了一些人员,经此一战,不知又要损折多少了。
尽管我已不是前锋营成员,但心底,仍是很关切这支部队。
这时,退下来的前锋营已近了。
看过去,他们的战甲被雨打得透湿,闪闪发亮。
这么大的雨,他们怎么还能用火药?我不禁有点诧异,道:此时已没时间多想了,一个骑士冲在最前,喝道:“小心了,蛇人追过来了。”
那是前锋营第十六营的百夫长邢铁风。
他是清宽伯邢历的儿子,邢历本是文官,官拜户部尚书,邢铁风是他第三个儿子,却自幼好武,十九岁军校毕业便投入了武侯军中。
他也是蒲安礼一党,本与我不甚相得,此时我看到他,却只觉一阵欣喜。
金千石已到了吊桥边,只等前锋营入城便拉起吊桥来。
前锋营如风一般冲入城中。
让我有点欣慰的是,看来前锋营没有减多少人。
他们身后不过二三十丈远,便有一批蛇人尾随而至。
夜雨中看不清,却觉这批蛇人秩序井然,隐隐的与以前的蛇人大不相同。
蛇人还是第一次夜袭。
夜晚的蛇人看来,比白天要危险百倍。
等前锋营一入城,我一扬手,金千石和几个士兵拼命拉着吊桥。
吊桥才拉得一半,蛇人的先头部队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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