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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道:“是金将军拿来的一块肉。
我剁碎了熬在粥里了。”
是那个蛇人身上割下的肉吧。
想到那个蛇人肚里的东西,我有点不舒服,但嘴里剩下的鲜美滋味让我产生不了半点恶心的感觉。
我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口。
喝完了碗,苏纹月又打了些开水,把锅子洗得干干净净,连这水也喝光了,我觉得身上有了些饱食后的舒服。
摸了摸头,也好多了。
正要起身,苏纹月已扶着我,给我穿上了软甲和外衣。
我笑道:“这两天是你服侍的我么?谢谢你。”
她脸一红,大概我大小便也要她服侍的。
她小声道:“将军,你病得可不轻啊,老是说胡话。”
我笑了:“我说过什么胡话?”
“都是琵琶什么的。
将军,你会弹琵琶么?”
我的脸也僵住了。
我自己一点也不记得自己在发烧时说过什么话,我有点讪讪地道:“我喜欢听琵琶。
对了,你几岁了?”
我这么岔开话头她也根本没注意,只是老老实实地道:“十九了。”
我叹了口气。
她的容貌品性,也算是当初的一个名媛了。
本来,她会一帆风顺地过下去,嫁一个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相夫教子,只到老去。
可是,战争打破了她的一切,也许,那样的路已不属于她了。
我把脚套进鞋里,道:“你歇歇吧,我出去走走。”
她轻叫了一声,道:“外面还在下雨,我给将军您打伞。”
我和她并排走出帐篷,雨下得正大,有几个龙鳞军从在外面一个雨棚下避雨,一见我出来,一下立定,道:“统领,你大好了。”
我点了点头,道:“金将军他们么?”
一个龙鳞军士兵道:“他们去打猎去了。”
打猎?我有点听不懂,那个龙鳞军笑道:“今天蛇人又来攻击过,留下了十来具尸首,要是去得晚了,怕分不到好肉的。”
即使我自己也吃过了蛇人的肉,还是一阵恶心。
现在,蛇人也算风水轮流转,这些以人为食的怪物如果知道自己居然会成为我们的食物,不知会怎么想。
我道:“君侯可有什么命令?”
“君侯道,文侯已在帝都调兵,我们只消坚守下去。”
君侯也彻底放弃了退军的打算吧。
我不知道那该是庆幸还是沮丧。
在生病那几日,有时稍微清醒一些我就害怕睁开眼后一个人也见不到,却见到几个正盯着我看的蛇人。
如果真的班师,那我一个病人肯定会被弃之不顾的。
“使者有消息了么?”
那个龙鳞军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道:“我们也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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