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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要舌战啊。
怪不得文侯让精于舌辩的丁西铭当正使,他准也料到了五羊城里定然不是铁板一块。
鉴于符敦城的先例,我敢说,文侯一定也早就在五羊城里埋下了暗桩,肯定不会对五羊城的这种状况一无所知。
现在何从景还在斟酌联手的利弊,文侯则希望联手能成功,五羊城的旧共和军对联手又抱怀疑态度,这一趟差事,的确不是想的那么容易。
我想着文侯那道密令上的话,现在我只希望不必动用到那道密令。
到了这时候,我只能庆幸自己没有把密令的事告诉别人,而自己那灵光一闪的摄心术又在关键时刻显灵了。
冥冥中,上天也在眷顾着我吧,希望我的好运现在还没到头。
正想着,紫蓼拍马上来,叫道:“姐姐,楚将军,你们怎么走得这么快?我都赶不上你们了。”
白薇笑了笑道:“紫蓼,那是你心不在焉,走得慢啊。
我们回去吧,楚将军也要休息了。”
紫蓼脸上一红,嗔道:“姐姐!”
我笑道:“紫蓼,丁亨利将军身上沾了胶水吧?害得你走不出来了。”
紫蓼脸更红了,叫道:“哎呀,楚将军你也欺负我。”
她举起马鞭来在我身上轻轻抽了一下,我笑着闪开了,道:“要不是他身上有胶水,怎么你都迈不动步子?哈哈。”
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我心中漾起一阵温情。
她们姐妹两个与我相处得并不太久,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紫蓼就像小妹妹一样,不由自主地信任她。
和紫蓼相比,白薇又像个什么?
我不知道。
这一日回去,何从景又在丹荔厅开了个晚宴,仍是山珍海味不断。
酒足饭饱,回到房中,春燕又在等我。
我心中对她虽有怀疑,但看她的样子清秀可人,实在不像在骗我的样子。
只是我既有怀疑,哪敢和她推心置腹,仍然在长椅上缩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何从景派来的人便等在慕渔馆了。
这次谈判便设在慕渔馆的丹荔厅里,我穿好了战袍,带着前锋营与马天武站在一处。
丁西铭是正使,谈判主要由他担当,现在就要看他的口舌之辨能不能折服五羊城的官员们,使得何从景再无疑虑。
进了丹荔厅,里面已经列座整齐。
左边的客座还空着,不过只有两个位置,一个是丁西铭的,一个是我的,别人都只能站着。
坐着的案上已着摆了一壶酒和一盆水果,大概是让人说得口渴了吃喝一点,以助谈锋。
丁西铭跟我先向上首的何从景行了一礼,落座坐下,何从景端起杯子道:“各位大人,今日丁大人前来与我城议事,请各位先饮一杯。
不论所谈成与不成,我五羊城不可失了主人之礼,各位请。”
丁西铭听何从景说什么“不论所谈成与不成”
,眉头一扬,他准没料到何从景会这般说。
等何从景话音刚落,丁西铭站了起来,道:“当今异类入侵,吾等危在旦夕,从长计议,当团结一致,方能渡过眼前危机。
帝君英明神武,礼贤下士,不念旧怨,愿与共和诸君携手,共御外敌。”
听着丁西铭说什么帝君“英明神武,礼贤下士”
,我不禁有点想笑。
帝君根本算不上英明,如今病歪歪的更谈不上神武,至于礼贤下士,则从来没有这等说法,只是这些套话也只能说说。
这时,右首处有个人站了起来,道:“丁大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此古人明训。
五羊城向来超然物外,今吾主高标‘共和’,更与帝国格格不入,岂能携手相与为伍?”
这人是关税司孔人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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