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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森也没多问,亲了亲她的头发,“还早,你再睡会。”
季明舒“嗯”
了声,环在他身上的手臂不自觉收紧了点。
可没过一会,她又忍不住戳着岑森胸膛小声说:“我梦见我生小孩后,你出轨了。”
岑森稍顿,下意识以为她这是不愿意生小孩编出的幼稚借口,默了两秒,顺着她说了句,“那我们不生。”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做梦了!”
季明舒戳得更重了点儿,“我梦见你出轨之后回来找我摊牌,连坐都不愿意坐,就站在客厅里跟我讲什么财产分配,还有孩子必须归你之类的……”
季明舒不停碎碎念,念到最后还狐疑地猜测了句,“我该不会是有什么预知未来的能力吧你说,很多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岑森沉吟片刻,反问:“小说里不是还写挖肾挖心么。”
“……”
“好了你别说了。”
这一话题因岑森翻黑历史被季明舒主动跳过,她有一搭没一搭说了些别的,手指还在他胸膛上闲闲地画着圈圈。
忽然她想起件事,“对了,君逸雅集那个设计稿,什么时候出结果?”
“应该是今天下午,我行程结束得早的话,会去旁听项目组的比稿。”
季明舒意味深长地“噢”
了声。
岑森不接话,只同样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一副“你贿赂我我可以考虑暗箱操作”
的样子。
季明舒稍稍挣扎了下,还是决定牢牢守住自己的节操,推着岑森催他起床。
岑森轻笑,倒也没缠。
到公司后,岑森一切如常,边喝清咖,边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
只不过处理到一半,他忽然摘下眼镜,拿起眼镜布慢条斯理擦着,又叫来周佳恒,“让文律师来一趟。”
周佳恒稍顿:“是。”
文律师是岑森的私人律师,只处理他的私人财产问题,一年也难得出现几次,忽然叫来,实在是有点莫名。
半小时后,文律师到达君逸总部六十八楼。
岑森开门见山,“文律师,我想取消之前和我太太拟的那份婚前协议。”
文律师没太懂他的意思,迟疑道:“您是想变更一些条款么。”
“不,我是想,让我太太合法共享我婚前婚后所有财产。”
“……?”
文律师满脸都写着“您难道是被下蛊了吗”
?
岑森神色如常,手肘微撑桌面,十指松松交握,又道:“另外我希望重新拟定一份,如果夫妻双方在婚后有婚外情相关财产该如何补偿分配的协议,比如说如果我有婚外情,那我净身出户,类似这样的条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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