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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勒千金马,琱文七宝球。
鞚飞惊电掣,伏奋觉星流。
飚过成三捷,欢传第一筹。
庆云随逸足,缭绕殿东头。
将一身马装、为赛场更添春色的三位爱妃送进西台贵宾席内,欢呼喝采声中,李渊昂然入场,跟在他马后是穿着打马球的劲服长靴的李世民、李元吉和李南天。
交待过几句场面话,什么大唐国与波斯国永远和平共处、彼此扶持等诸如此类后,立即下场比赛。
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与侯希白四人组成的少帅队也进入场中,自有人逐一唱名介绍。
在二人激发出的澎湃气势下,没有人再敢望向元越泽所处的墙顶位置,只有暗叹岳山是个悲情的人物,被爱情害得惨到爱恨纠缠不清。
元越泽凝望寇仲四人,微笑着对他们挑起大拇指,骑在马上的寇仲同样一笑,将尾端呈半弦月形,绘上艳丽的花纹的鞠杖倒转过来,对元越泽做了个‘开枪’的动作。
不知他这动作是从傅君婥还是卫贞贞那里学来的,直教元越泽失笑不已。
今天的比赛实行六盘两局制,本来远道而来,该先上场的波斯队却被安排在明天比赛。
比赛即将开始,众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引向场中。
高高的东墙上,云帅、元越泽、莲柔、祝玉妍、宋师道五人并肩而立。
祝玉妍聚声成线,将白清儿秘密送出来的消息说给宋师道听,随后又道:“我们推想两日,觉得那连贵妃肚子里的孩子父亲只有可能是两个人,一是刘昱本人,二是他找的傀儡。
他本人的可能性很小,因为若要转移魂魄,那么孩子已经算不上是他的骨肉了,所以他找的傀儡的可能性更大,至于这傀儡是谁,暂时还无法想到。”
场中此时响起一阵震天鼓声,比赛在唱筹官高喝声中在千百对目光聚精会神下开始。
寇仲和李渊同时策马冲前,俯身挥棍身争夺马球,其它队友驰马走位,准备接应,激烈紧张。
元越泽明显感觉到怀中的莲柔娇躯一板,显然是由于注意力太集中而生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两马擦身而过,鞠杖闪电挥击,快得没有人能看清楚之际,马球斜飞而起,往唐室那方球门飞去。
元越泽以聚集的细微声线道:“场中至少有十个人在注意着我们,多加小心。”
接着大手摩挲了一把莲柔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腰,回过神来的莲柔会意,立即疯狂的喝起彩来。
宋师道面罩寒霜,口中却道:“你们调查出裴寂的线索了吗?”
祝玉妍面现苦涩,摇了摇头。
跋锋寒从赛场侧沿边界驰马疾冲,他的‘人马合一’术精湛无比,动作潇洒好看。
骏马俨然成了他的附属物,更可随他意念而动,刚好赶上马球,在球儿出界前运杖击球,球儿应杖堕地,却神乎其技的没有弹跳,反贴地疾滚,横过赛场往北界而去,登时惹得全场叫好,采声雷动。
此着显是大出李阀诸人料外,李元吉拼命策骑拦截,却以毫厘之差,鞠杖碰不上马球,反冲过中场,与勒马回头的李渊策骑而过。
侯希白从大外档沿界冲前,一声叱喝,鞠杖猛扫马球,他运劲巧妙,球儿应棍弹往半空,往李阀东门的上方弯落。
所有人心生遗憾之感,这球太高了,在还未落前就会出界的,可惜了他们的配合。
哪知他们遗憾感生的瞬间,球儿突生异变,竟像失控了一般在未上升到理想中的最高点时,斜着坠下。
宋师道大笑一声,道:“李渊前几日告诉我民部尚书刘文静似是有些不妥,好象有反唐之心。”
二人表情与对话内容完全不符合,又在特意压低声音的情形下,不了解情况的外人还以为二人在为当年的感情之事纠缠。
元越泽略一思索,立觉不妥,简单地道:“想想历史上的刘文静与裴寂。”
刘文静,彭城人,世代居住在京兆武功。
隋朝末年,任晋阳令,与晋阳宫监裴寂结交。
李渊当时是太原留守。
刘文静联络裴寂与李世民,协助李渊出兵反隋,并奉渊命出使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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