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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您还疼吗?我和爸爸送您去医院。”
燕子灿烂地一笑,“韩畅,姨妈没事儿,我们去吃早饭。”
韩通眼见院子里有水缸,拿起水瓢儿,舀满水,走到‘草上飞’面前,泼在他脸上。
‘草上飞’一个激灵,慢慢地睁开眼睛,回忆刚才的一幕,心服口服地求饶,“敢问大侠师出何门、何派?我输得五体投地。”
“哼哼,你不配知道老子的底细,没要你的狗命,已经仁至义尽了。
以后你们再敢为非作歹,老子就打断你们的狗腿!”
“哈哈,‘草上飞’你他妈的也有今天……我师父是‘韩张手’的嫡传弟子。
他叫韩通,是我们冀东机务段的武林高手。
就你这样的废物,来十个八个也不是我师傅的对手。”
“啊,张帝你为什么不早说?我要是早知道韩通是你师傅,打死我也不敢和你作对啊!”
“张帝,不要得了便宜卖乖。
我今天碰巧遇到你喊救命……我不是你的保护伞。
再见!”
‘草上飞’抚摸着脑门上的大鼓包,暗自思量,“看来,韩大侠手下留情了,不然,我今天非一命呜呼不可!”
“韩大侠,我向您保证,从今往后,我‘草上飞’一定改邪归正、改邪归正!
您慢走、慢走!”
‘草上飞’的喽啰纷纷给韩通叩首,“韩大侠慢走、慢走!”
韩通拉起燕子和儿子的手,头也不回,走出是非之地。
张帝屁颠屁颠,紧跟师傅的脚步,不敢插话。
一行四人走出马家巷,张帝才敢搭话:“师傅,今天幸好遇见你了,不然我得破财免灾,太感谢了!
中午徒弟请你们三个吃饭,我有话对你说。”
韩通停下脚步,转过身,“张帝,你打日勤也就罢了,为什么还染上赌博?俗话说劝赌不劝嫖。
你再有钱也禁不住黄赌毒这个无底洞。
有空再说,我们走了。”
“师傅,我听说了你也想打日勤,领导肯定不会同意,我教你给自己制造一起工伤。”
韩通有些莫名其妙,驻足看着张帝,疑惑不解。
“师傅,走走,我陪你们转转,中午吃饭时徒弟面授机宜。”
韩通心里一动,“你定个的地方,中午我去找你。
我们现在有事儿,再见!”
张帝唯唯诺诺,“好好,师傅,我定好地方给你打电话,再见!”
韩通点点头,拉起儿子的手,走向东大街……
回家的路上,韩畅好奇地问:“爸爸,什么是打日勤?”
“宝贝,打日勤就是不开火车,白天按时上下班,晚上可以陪伴你。”
“嗯嗯,爸爸,不开火车您不难受吗?大哥哥大姐怎么回到大学?”
韩通一时无言以对,思索着如何回答儿子的问题?
“韩畅,你听小姨说,开火车得上夜班,对身体不好。
你希望爸爸上夜班吗?”
韩畅思索了一下,“哎,我不希望爸爸上夜班。
可是,爸爸不上夜班,晚上的火车谁开?旅客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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