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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你们刚来撒马尔罕,没钱没地方住,是谁给你们找的商铺?是谁借你们钱周转?”
“现在大家都落难了,你们不仅不帮忙,还趁机抬价,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良心?”
鱿鱼嗤笑一声,周围的耶胡迪人也跟着哄笑起来:“良心能当饭吃吗?要怪就怪你自己没用,抢不到更多食物。”
“我们能攒下这些馕饼,是我们的本事,你有本事也去抢啊!”
其他战俘们看着这一幕,有的愤怒,有的无奈,却没人多管闲事情。
他们知道,这些耶胡迪人最是精明,报复心极强。
可能不会谁对他们有恩,但一定会记住谁与他们有仇。
只要这些耶胡迪人不招惹自己,谁也不会多管闲事。
而鱿鱼人自然也是欺软怕硬,不敢得罪那些厉害的人,只敢抢那些看起来好欺负人的口粮,然后再高价卖出去,榨取别人仅存的财物。
老人苦苦哀求,指着身后虚弱的孩子。
那耶胡迪人却只是不耐烦地挥手,如同驱赶苍蝇:“你的孩子饿,与我何干?主的恩赐是给懂得它价值的人的。”
更令人不齿的是,当有其他族群的战俘因实在无法忍受饥饿,试图用自己珍藏的、或许是从尸体上摸来的最后一点财物交换食物时。
耶胡迪人一边贪婪地收下,一边还会低声念叨:“记住,是我们在主的光辉下怜悯你,给了你活下去的机会。”
鱿鱼人的“生意”
越做越火,战俘营里的粮价也跟着水涨船高。
不过三日,一块馕饼的价格就从五十吉塔尔涨到了两百吉塔尔,后来甚至要用珠宝、皮毛才能换到一口吃的。
饿殍在营地里随处可见,有的战俘倒在泥地里,手指还死死攥着空荡荡的钱袋。
有的则趴在耶胡迪人的石头旁,死前还在哀求半块馕饼,却只换来鱿鱼人的冷嘲热讽。
就在这时,沙玛什兴冲冲地从外面回来。
他踩着地上的尸体走到鱿鱼人身边,看着营地里饿死的战俘,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眼前的惨状只是寻常景象。
他抬手按在胸口,对着天空低声默念:“无所不能的主啊,求您怜悯这些可怜的灵魂,指引他们走向光明……”
可念完之后,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转身就对鱿鱼人笑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众多鱿鱼人立刻围了上来,眼中满是期待。
沙玛什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刻意营造的庄重,仿佛在宣讲教义:“我今日见到了北疆的很多将军。”
“在我的劝说下,将军们已有意沐浴主的光辉,更重要的是,将军准备让咱们耶胡迪人,来管理这几十万战俘。”
听到这话,所有的鱿鱼人瞬间激动了起来。
“管理所有的战俘?”
“真的吗?”
“北疆的将军也愿意信奉咱们鱿鱼教?”
“主啊!
这是主的恩赐。”
一名耶胡迪人立刻跪倒在地,双手合十,声音激动得发颤:“感谢主,终于让咱们耶胡迪人迎来了转机。”
“管理战俘?”
另一名鱿鱼人眼睛一亮,搓着手笑道:“那咱们岂不是能自己定粮价?”
“到时候一块馕别说五十吉塔尔,就算卖五十万吉塔尔,这些战俘也得买。”
“不买?就让他们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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