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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簿既是天玑司的人,日后便是会常常来往的了。
我见司簿面容亲切,也不愿与司簿生疏。
我单字一茵,姓白,司簿只叫我白茵便是。”
这怎么敢。
祁染又赶紧起身一拜,唤了声“白姑娘”
。
坐下后,他不自觉偷看了知雨一眼,再偷看白茵一眼,心里惊讶。
之前午饭听东西北三人聊天,能听出白茵常来天玑司,和天玑司的人已经很熟了。
但没想到听白茵口气,岂止是很熟,简直是已经认定自己必然和天玑司脱不开干系,谈话间颇有一种已经是司内人的感觉。
他朝东阁看了一眼,东阁朝他眨眨眼。
“登门总不好空手,今日我备了些薄礼,还请笑纳。”
白茵道。
知雨没说话,慢慢抿了口茶。
北坊瞅了眼他脸色,笑道:“大小姐这是哪里的话,大家也算熟人,何须这般客气。”
白茵浅笑,“这是自然。
不过今日是拜见司簿,我不知司簿喜好,今日恰巧得了石丈人的手稿两卷,这东西倒也难得。”
知雨淡淡说了句什么,祁染没听清,眼珠子早就掉进白茵身后侍女手中的两卷薄薄书册上,挪都挪不开。
宋导要是知道了,恐怕要羡慕死他了。
白茵悠然开口,“不知司簿可愿收下?”
祁染吞了下口水,没说话,但是忍不住望向知雨。
知雨仍然蹙着眉,半晌后,看不出喜怒,“我代先生谢过姑娘。”
白茵轻轻一挥手,侍女将手中书册放于祁染身边的木几上。
祁染有种揣了就跑的冲动,按捺了下来。
“能得先生喜欢,也算不虚此行。”
她开口。
北坊又接了几句,直道白小姐客气云云。
话总有说尽的时候,祁染看了眼日头,心里一算,早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但这厅中白茵没说要走,其他人也不便说什么。
祁染心下了然,白茵姑娘这是等着知雨开口留饭呢。
偏偏这人不解风情,就坐在一旁抿茶,抿来抿去也不见茶水少了半点。
祁染开始有点坐立不安了。
“今日倒巧,原以为亭主必然不在府中,亭主今日不巡街了么?往日极少见到亭主在府中,多是在外公务。”
“说起来还真是。”
东阁点头,看向知雨,“亭主,如今你不去巡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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