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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郎”
“大郎”
刚一进屋,就见屋里站了四个大老爷们,可把苟超唬了一跳,赶忙一一见礼。
“几位这是有事,我是不是打搅了?”
苟超来过田家几回,大多都是要做些木器。
田老大估计这次也不例外,就回说,
“没事,就是吃过饭闲唠嗑。
大郎是有事找阿耶吧,俺这就与阿福出去了。”
说着就拉了一把田福,把房间让给三人。
“大郎是要做木器?”
田老憨听方才赵家大郎找自己,就猜他是有什么新鲜物事要做,不然找完全可以找田喜。
“嗯哪,又要麻烦田翁了,我要做一个小物件,自己手艺不好,只好请田翁帮忙了。”
田家祖孙最喜欢接苟超的活了,每每接完,几乎都能学到门新技术,还是花钱都不见得能学到的!
“说甚帮忙不帮忙,给大郎做活,还是俺田家占便宜呢,快说说这次要做点什么。”
苟超与田老憨打交道都已轻车熟路,这时候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拿出根木棍儿,当即就蹲下,在他家的泥地上画起草图。
“就是这么个一尺见方的四方框子,在上边框一寸多处再来上一根细梁隔开。
然后里面竖着给我钉上十根细木棍儿。
上面这一排,一根棍儿上穿一个园木珠子,下面的一排每根穿四个圆木珠子。”
田老憨一边盯着草图,一边仔细听着,不时还要问上一句。
“这些个珠子可都是要等大的?是固定在上面不动,还是要可以活动的?”
要是不能动,那还怎么用?没想到还由此一问,苟超赶紧接着解释。
“得动,可不能不动!
一拨珠子,动的越顺畅越好。
这些个珠子最好都是等大的,看着漂亮。”
两人又说了一些细节,田老憨才问到,
“此物到底是做甚用的?做起来倒是不难,就是木珠子得打磨一番,大郎甚时候要用?”
“呵呵,我们那管这叫‘算盘’,就是用来算数的,是做给二蛋进学用的,最好能在后日早上做出来。”
现在正农忙,自己又要的急,苟超特别不好意思,赶忙又补一句,
“要是难做,那就晚几天也行,千万别耽搁了地里的活计。”
田喜在一旁看得认真听得仔细,自觉做起来没什么难度,就说道,
“哎,没事,这么个小物件——”
话还没说完,就被田老憨打断,接了过去,
“嗯,不妨事,这么个小物件原也不费甚事,只是这珠子不好磨制。
不过大郎既是要的急,俺祖孙二人定当尽力,一做完就给大郎送过去!”
这话说得苟超更不好意思了,赶忙推辞,
“不用,不用,你们还是紧地里活干,我这个下次给二蛋带去也行。”
“哎,大郎不用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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