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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智有那小子没个轻重,回头把我大孙子给整没了。”
高彬打开了床头的檯灯,瞪了妻子一眼。
“閒的你,魔证了吧。”
廖春香坐回床上,看著他翻了个白眼:“那你怎么还不睡?”
高彬吐出一口气,菸癮犯了,手指无意识地捻动著。
“我在等刘魁的消息。
“如果顺利的话,今天晚上周乙就该下手了。”
廖春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我看你才是魔证了。
“打从周乙回来,你哪天睡过一个好觉?
“上次那个老邱不是都说了吗?
“周乙没回来之前,厅里就有人在给山上发情报。
“你怎么还死盯著周乙不放呢?”
她越说越气。
“你看不见智有现在跟他走得多近吗?
“你成天查啊查的,总有一天你把智有也查进去,你就高兴了!”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高彬被说中心事,恼火地骂了一句,索性掀开被子,穿上衣服。
“你去哪?”
廖春香在后面问。
高彬繫著衬衫的扣子,头也不回:“我去找刘魁。”
房间里瀰漫著一股好闻的香波气味。
金枝刚洗完澡,换上一件丝质睡衣,蜷缩在床角,双臂紧紧抱著膝盖,浑身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外面客厅里,刘魁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抽著烟。
他是莽,但不是傻子。
高科长今晚唱的这一出,明著是保护证人,暗地里是想钓鱼。
钓的什么鱼,他大概也能猜到。
但刘魁不想去深究,更懒的去站队。
特务科的浑水,他蹭不起也不想。
他只知道,老老实实地出任务,拿自己的那份薪水,至於上面神仙打架,不管他一分钱事。
咔噠。
门锁轻响。
高彬推门走了进来,身上带著一股子深夜的寒气:“怎么样了,有动静吗?”
刘魁掐灭菸头,站起身。
“报告科长,外边蹲守的弟兄还没发现任何异常。”
高彬嗯了一声,並不意外:“这才十点多,还早。
“真要下手,怎么也得挑个后半夜,人最睏乏的时候。”
他的目光扫过客厅另一角站著的两个警员,声音压低了些。
“他们两个,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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