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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传大夫。
不,我去找太医,许太医。”
白锦满眼的慌乱透过她微微颤抖的指尖放大开来。
周越心头一跳,心道坏了,做戏做过了,真的吓到他家暖儿了。
“我没事,真的。
只是还没退烧而已,不是大病。
而且我吃过药了,是杜叔留给我的。
你可以放心。”
中气十足的说话声再不见方才的断断续续难以支撑,虽然有些沙哑,但还算是清晰。
白锦指尖一滞,眼眶却顿时红了,怒喝道:“你疯了吧,有意思吗你!”
说着一把甩开握着周越的手,转身欲走。
周越哪还敢继续装病啊,连忙起身将白锦捞回怀里,紧紧抱住。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感染了风寒,继而发了烧。
今日风寒已退,不会再传染,我才敢回来见你的。
不要生气,好不好?”
自作孽,不可活,周越突然觉得自己的脑仁真的开始滚烫起来,嗡嗡的响起来,让他无法思考,更无法说出好听的可以安抚人的话。
他只知道,一定得抱紧暖儿,决不能让她生气离开。
周越以为,白锦会挣扎会痛骂,甚至她揍他都是可能。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白锦会哭。
是那种放开了声音声嘶力竭一般的痛哭,不加压抑不加忍耐。
像是要把这一辈子的委屈悲愤都通过哭声宣泄出来一样。
周越觉着,他痛的地方好像从脑仁转到了别的地方。
仔细感受了一下,他得出一个令他悲伤的结论。
心房。
他开始突突作响的地方是心房。
“别哭了,是我不好。
我保证以后绝不,好不好。
不要哭了,都是我的错,我认罚。
暖儿乖,别哭了。”
周越胸前已经彻底沦陷,被白锦哭成了一片汪洋,微咸的泪水渗透过衣服,穿过皮肤最终落在他心头。
让他感到一阵阵抽搐着的痛楚。
但偏偏白锦一点停下了的意思都没有,即使声音嘶哑但眼泪却一滴未减少。
周越至此才算是明白,百炼钢成柔指绕的似水柔情是何种意境与境界了。
他强迫着自己的理智回归,好思考白锦到底是为什么突然间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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