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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押过来!”
安庆绪不说话,却突然跪下,面带戚色,凄怆下泪。
安禄山十分奇怪:“吾儿,我军一路所向披靡,大获全胜,今日在陈留又生擒了唐朝一员大将。
你怎么看着一点也不高兴,还哭起来了呢?”
安庆绪话语里已经带了几分哭音:“父亲,你看见了陈留城门的那张布告了么?”
“为父看见了,不就是唐王悬赏万两黄金,要买为父的人头么。”
“别的就没有看见了么?”
“别的还有什么?”
安庆绪突然大放悲声:“父亲,兄长已经被唐王杀了!”
安禄山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哪个兄长?被哪个杀了?”
还是李猪儿机灵,他对安禄山说:“小将军说的可能是在长安的庆宗长公子。”
安禄山一时茫然,他看着痛哭不已的安庆绪,大声问道:“告诉为父,到底是不是庆宗被唐王老儿杀了?!”
安庆绪呜咽着点头:“布告上说,上月十七日,唐王亲自下旨,把兄长当众斩首。”
“庆宗,吾儿!”
安禄山一听,悲痛欲绝,两手“啪啪啪”
地拍打自己的胸脯,放声大哭:“吾儿庆宗好好地住在长安,他有什么罪过,竟然被当众斩首!
李姓老儿,你也太心狠手毒了!”
安庆绪哭着说:“母亲也被唐王赐死了。”
安禄山止住哭声,咬牙切齿地说:“李姓老儿,擅杀无辜,此仇不报,安禄山誓不为人!”
一抬眼模模糊糊地瞥见路边站立了一队人,安禄山抬手指着他们,问跟随在一旁的严庄:“那边站的是些什么人?
“将军,那些人是投降的陈留兵将。”
“有多少人?”
“粗粗计算,一万上下!”
安禄山“呼呼”
地出了一阵粗气,咬牙切齿地对严庄说:“传令崔乾佑,命陈留降军排在路上,两人对面而立,自相砍杀,杀死对面的,方得活命!”
“是!”
一场血腥的杀戮开始了,只见刀剑翻飞,须臾之间,许多唐军哀号着倒下,鲜血横流,把一条道路变成了血河。
安禄山说:“把张介然也给我砍了,为吾儿庆宗报仇!”
屠城陈留之后,安禄山命队伍在陈留暂时屯驻,又选用部将李庭望为陈留节度使,节镇陈留,自己率主力向南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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