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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布兰温把当天的事情处理完,给家里打电话说自己星期六和星期日不回家,然后就开着车驶向克伦威尔。
他不是个喜欢逃避的家伙,在面临问题上,他更希望尽早、尽快地解决,不要拖泥带水的,不然可能会变得愈加的棘手。
然而在解除婚姻这件事中,他实在是没办法高效率地处置,因为此事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回绝的,其中还有地位、权力比他高的人存在,能否解除是要看那些人,而不是他。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思考怎么去说服他们同意,但就这点来说,已经非常困难了。
他开着车,思绪活跃。
连他都要看别人的脸色,何况是身份平平的伯德,即便是见一面的资格都没有,他们又怎么会因伯德而改变联姻的态度。
他太清楚了,所以他宁愿伯德乖乖的,不要鲁莽,他知道他的伯德不是一个软弱的胆小鬼就足够了,不需要用冒险去证明对他的感情。
临近相见的日期,尤其是从柯林斯口中得知布兰温周六就会抵达克伦威尔后,伯德对于课本上的知识是完全看不进脑子了,体能训练和被安排去清洗机身的任务全凭身体记忆完成的,他现下脑海里尽是布兰温的音容笑貌,已经打起周六晚偷摸混出学校的主意。
戈尔丁溜进伯德宿舍里,瞧见伯德手指转着笔走神,出声打断说:“在想女朋友吗?像着了魔,下个星期就考试了,关键时候不要分心。”
“嗯。”
伯德兴致恹恹地敷衍。
“借你笔记给我复习。”
“拿去吧。”
他随手把面前摊开看了一半的笔记合上递过去,心里在琢磨着周六夜里一定要见到他日思夜想的布兰温。
戈尔丁认为这个家伙正陷入爱情的漩涡里,无可救药了。
奥莉维亚和阿尔弗雷德在知道布兰温要去克伦威尔后便心下了然,他们的儿子要去见那个臭小子了,他们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孩子的脾气也不知道是像你还是像我。”
奥莉维亚无奈又头疼地看着丈夫,“如果逼他,恐怕会适得其反。”
夜晚准备入睡,阿尔弗雷德躺上床,伸手搂过妻子轻声细语地说:“不能这么做。
别看布兰温自小沉稳内敛,从不令我们担心,其实性格比我们还固执,一旦遇到他认定的事情,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很难使他改变想法。”
“除了,”
他也束手无策,“除了我们用生命相逼。”
“不,我们不能那么做。”
奥莉维亚靠着丈夫的肩膀,“他是我们的宝贝,我们怎么能裹挟他。”
“嗯,再想想其它的方法吧,也希望他能想通。”
周六克伦威尔下雨了,透过客房的窗户向外眺望,天空阴沉沉的,像铺了一层厚实的灰棉絮,大风也刮不开。
布兰温不熟悉克伦威尔,再者糟糕的天气也破坏了他出门的心情,他索性躺回被窝接着睡觉,肚子饿了就通知旅店的老板送吃的上楼。
他带了几套衣服过来,等柯林斯来接他前,他去楼下的公共浴室洗了澡,值得庆幸的是,克伦威尔没什么外地人经过,旅店常常是全空房的状态,浴室只有他一个人使用,避免了与陌生人共用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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