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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阿尔卡纳女士,特地为在下准备的入职欢迎演出吗?”
震惊,这个表情并没有展现在阿尔卡纳脸上,她只是收敛起笑容。
反而好似昏厥般端坐在桌边的矢车菊心头一紧,是的,她听得真切。
没有晕厥,没有被屏蔽感知,矢车菊十分清晰得接受子弹穿透身躯的痛楚,却仍然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赫然间变成扎在她心口的含光剑,真假虚实。
她见过墨菲斯托撒谎的模样,但是对方从来没有对她隐藏过欺骗的事实。
在矢车菊眼中,墨菲斯托从来都是黑白分明的,只是这次……听不见他的心声了。
“怎么了?蓝色矢车菊,如果是糖过期了,我还有办法换,不能吃坏肚子……”
身前蹲伏着一位少年,喋喋不休地,很像,不他就是16岁的墨菲斯托。
矢车菊依旧清晰德记得这个场景,虽算不得不忘一草一木,但绝对忘不了眼前的这个少年。
因为再有几个月,他就能脱离这个狭小的囚笼。
也因为这是自失去一切以来,第一次得到儿时的馋恋,以礼物的形式,彻底推开自己的心门。
“很好吃,真的。”
自然地微笑,掩盖身体伤口所传导的剧痛,现在,她也是14岁时的自己。
即使她十分清楚自己身处于幻境,也不妨碍再回忆一次。
女孩的夸奖使男孩的期待得到满足,很容易的满足,以至于单调灰黑为主色的“牢笼”
都显得如此温暖。
“墨菲斯托先生能喜欢,那是再好不过的。”
阿尔卡纳有些拾不起笑容,她第一次觉得别人的微笑如此瘆人。
墨菲斯托是在笑吗?不,他面无表情,他也没有接话,就像看清了阿尔卡纳有所保留的话术一般,静立于原地,即使视野里有一位生死未卜的挚友。
那张没有勾起半分嘴角的脸,却是满满的笑意。
“戴上这个面具,就是成功加入我们了。”
阿尔卡纳手中浮现一张乌黑油墨的面具,管他是不是强装,管他是不是真心背叛,只需要这份极端就已经足够。
“荣幸至极。”
不!
矢车菊内心怒吼,可她无法在现实张开嘴,无法在现实发声,无法提醒……她就是戴上这副面具才变得如此,变成阿尔卡纳的消耗品。
在灼热的目光中带上面具,正如墨菲斯托所想,他的视野一头扎入另一个世界,落入那片风霜,不再有本身的回馈。
他不再如从前的懦弱,即使这里的风雪比南方暴雨还能压的人抬不起头。
从半米高的雪堆中站起,啊,他就倒在路边而已啊。
踏步,趟过雪地,终于走上除过雪的水泥路面,向城里走去。
这里他很熟悉,长长的高墙,戒备着无数岗哨。
柏林墙,矢车菊常常带他来到这里。
这个缺口就是曾经无数人试图逃离的象征,嗯?围过来好多人,持枪的士兵。
躲藏,这在史塔西的教学里也是基本功,这使得墨菲斯托很轻易就躲过了围捕。
角落里……那个女孩的躲藏似乎异常地艰难,灰白色的头发在试图包裹着她,很冷,冷到颤抖都是一种奢望。
这是……矢车菊,墨菲斯托不会看错,即使看错了他也会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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