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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是,如今亦是。
还以为会有人对他心软,其实,亦是假的。
那巴掌比起从前受过的伤,根本不值得一提,兴许是因为他的时间越来越短,便矫情了起来,只受了这样几巴掌,就觉得好疼好疼了。
身上的人突然粗狂地开始撕扯他的衣物,玄龙没力气阻拦,便随燕鸢去了,反正这人总有办法威胁他的,槲乐在他手中,他连死都没办法安心。
前路茫茫,唯剩绝望。
暴怒中的燕鸢不可能有耐心为他抹膏脂,横冲直撞地就往里钻,玄龙骨节分明的手攥紧身下被褥,牙关紧咬,疼得呼吸发颤。
燕鸢低头要吻他,玄龙偏过头躲,他曾经一直认为,合交是真正恩爱的夫妻才能做的事情,从前燕鸢说喜欢他,要与他做夫妻,他信了,便欣然地受下那些难以忍受的苦,硬是从苦中品出甜蜜来。
如今才知道,那时的自己简直是天下最蠢的生灵。
原来真正深爱对方,是不舍得让对方疼半分的。
就像他待燕鸢那样……就像燕鸢待宁枝玉那样。
原来,也并非真正的夫妻才能水乳交融。
就像燕鸢虽不爱他,照样可以将他当作发泄的容器。
冷汗淌进眼中,上方人的面容有些模糊起来,玄龙近乎虚脱地开口:“你就不怕……你的阿玉知晓,你此事在做的事情,会伤心吗……”
燕鸢不以为意地勾唇:“哼。
我又不爱你,不过暂时用你顶替阿玉罢了,他有什么好难过的。”
“虽然你生得不似阿玉那般柔软,长得也是硬邦邦的,但用起来还蛮舒服的,除去你的血肉能入药之外,这便是你浑身上下唯一的优点了。”
玄龙笑了:“是么。”
“是啊。”
“其实你长得也不是太好看,以前那都是为了骗你才假意哄你开心的,想来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顶着这张不堪入目的脸,就别想着去勾引别的男人了,知道吗?”
“这面具以后就别戴了,这疤痕得露着,叫人好好看看你有多难看,看多了,心中再多的旖旎也就都散了。”
燕鸢抬手取了玄龙脸上的暗金面具,那块拳头大小的深色灼痕暴露在空气里,玄龙难堪地别过脸,想躲,被燕鸢残忍地捏着脸转了回来。
“我倒想看看,你若天天顶着这张不戴面具的脸在燕祸珩面前晃悠,他还愿意娶你做王妃么。”
玄龙听不太懂燕鸢在说什么,王妃还是皇后,他何曾稀罕过,从始至终他要的不过是一点真心和温情,哪怕对方爱自己远远不及自己爱他,能有那么一些,便是好的。
可是到头来,连一点点都是没有的。
还傻傻地想着要用最后的生命去陪伴他,不去计较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燕鸢待他稍微好些,他便很开心了。
即便不爱,也不至于要这样毫不留情地羞辱吧。
他是真的……真的,很想离开了。
将近结束时,燕鸢发现身下玄龙意识模糊地喃喃着什么,他绿眸半瞌,双唇小幅度地动。
“我想……回家。”
凑过去听清玄龙口中所言,燕鸢挑眉,冷酷地抬起身笑道。
“家?你何曾有家。”
“就那破水潭也算家?”
“你没有家,你的亲娘都嫌弃你,你的余生,注定要在我身边度过,这皇宫便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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