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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门口往里看,显得有些无措,阿玫瞧见了便走过去,出了门才发现丛宽身边带了两大箩筐的东西。
一筐里是满登登的栗子,另一筐里是堆得快要溢出来的柿子。
他见阿玫出来了,便道“这是三娘让我送来的,她放心不下你,让我来看看。”
“三娘近来可好?”
寒暄几句后,双方双双沉默了。
还是丛宽先打破了寂静,他道“现在想来,那日是我不对,是我过于莽撞了。”
阿玫摇头,“说到底,这是你们俩的事情。”
话题又一次陷入僵局,阿玫便进屋去,将事先留出的酵母以及鱼干、酥脆黄菽、少量牛肉干拿出,递给丛宽,“过几日便是仲秋节,届时你再来带点月饼回去。”
丛宽点了头,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阿玫才后知后觉好像有几日没瞧见刘老二了。
……
几个时辰前,县衙内。
上衙的时间到了,可来的人寥寥无几。
左右县令不在,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去躲清闲了。
仵作抱着鱼干和酒闯入簿厅,主簿抬头,嘴角勾了勾,“大清早的就吃酒?”
“我又没什么事,谁像你有做不完的活。”
杜仵作将鱼干扔给他,转身去坐下喝酒去了。
莫主簿说不过她,便低头继续处理自己的事务。
仵作说的不假,自从县令和知县不在后,这偌大的县衙,大部分的事务都落在了主簿头上。
一上午来汇报的衙役络绎不绝,大家都假装没看见仵作,却都在心底觉得她是主簿未过门的妻子。
两人天天黏一块,还是未过门的,双方父母都没意见,他们更是事不关己了,只是看向他俩的目光里总有些揶揄。
等主簿终于处理完杂事,这才关了簿厅的门,拿起桌上的三张记录摆在一起。
杜仵作凑近,捏了一块小鱼干放进嘴里,嘎嘣嚼着,去看桌上的记录。
依旧是刘老二娘之死、冯志妻走失,以及一张写满名单的纸。
主簿又取出一张纸,刷刷写雾鸣村吃人案。
看见这,仵作才记起今晨问阿玫的事情,便将阿玫的话一字不落地告知主簿,后者想了想,还是把罗烨的名字加了上去。
仵作奇道“毕竟是罗烨先寻了外室,你就不怕阿玫此举在报复罗烨?”
莫主簿笑了,“依我看,徐夫人还不值当为了那样的人说这句话。”
他伸手将雾鸣村吃人案放在冯志妻走失案上,“都是和雾鸣村有关的,待会儿咱再去一趟雾鸣村,这次以官家的身份去。”
“去看看带上几个衙役。”
仵作坐在凳子上没动,主簿去寻衙役,刚开了簿厅的门,就听见外头在嚷嚷,“卷宗丢了,卷宗丢了!”
“天杀的,昨晚是谁最后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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