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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几分认真。
初初没再做声,她的脸洁白匀净,像最好的瓷胎,眼睫垂下的时候,几乎让人不忍呼吸,睁开眼,看向床铺对面的画像,画中女子温婉多情而略带苦意的眼睛似乎也在看着她。
初初握着穗穗的手,“好穗穗,命运岂是我们能决定的?”
穗穗依旧倚着她的肩,“那咱们能决定什么呢?”
“不知道,”
初初低低地道,过一会又说,“或许,咱们可以决定怎么样去活。”
绽齿轻轻一笑。
清晨,像往常一样,初初早早地来到正殿当值。
刚侍候任氏梳妆完毕,早膳还未宣来,听到有宫人禀,“皇上驾到。”
皇上几乎从来没有早上来过,大家都有些意外,一会儿弘德帝入殿,燕赜很轻松地看见自己想看到的身影,正低垂着头与其他宫人一样蹲身行礼,他有些自嘲地鄙视自己“眼前一亮”
的感觉,颇愉悦地想,或许美人的头顶心都比别人生的美些吧。
皇帝没有掩饰自己的目光,太后看见,眉间微微一皱。
“都起来吧。”
弘德帝叫平身。
太后发现他仍在注视初初,面上更僵,吩咐,“你们都先下去。”
宫人们都退去,殿内只余下余香等两个大宫女,还有负责不得退去的宫婢。
“皇帝有什么事吗?”
太后有些冷淡。
弘德帝问,“怎么不见大郎?”
提到小皇子,任氏稍微和缓,“皇帝来的早,大郎这时候还未起身,如果你想见,叫宫人们去唤。”
“不必了。”
弘德帝道,“晚些再见不迟。
我今日来另有他事。”
“哦。”
“朕想向太后要一个人。”
“谁?”
“长庆殿收藏的许多紫砂都已陈旧,听说太后身边上回那个叫做初初的宫人很擅长料理紫砂,不如就将她赐给朕一用,如何?”
说罢笑吟吟补充道,“都是上好的紫砂,想必太后也不舍得宝物蒙尘,您说是吗,母后?”
每一回被皇帝唤“母后”
,任氏都禁不住牙酸。
压住渐次上扬的心火,任氏木着脸道,“予不信诺大一个长庆殿,竟没有人会料理紫砂?让皇帝你寻到太后殿来。”
燕赜笑道,“这紫砂别人理会不得,只有初初能够。”
“哦,为何?”
燕赜缓道,“因为是朕的紫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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