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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珉行不知道为什么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了,但还是说,“我不收徒。”
这就很尴尬了。
丢丢的嘴也扁下去了。
谢珉行向来是一个很独的人,他不觉得让唐家这样的武林世家否了面子有什么不妥,可是,他没有注意到,唐丰毕竟是唐家名正言顺的少爷,这个葬礼上,来往的,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哼,知寒客可是够傲的啊,还有什么能让知寒客放在眼里的?”
“白鹿门怕是以为中原武林都要求着拜入他门下了吧。”
“可不是,毕竟北邙山的隔壁就是魔教大本营呢,当然没有跟魔教亲近啊。”
“……”
谢珉行充耳不闻,他对于不在乎的人向来如此,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先提起唐忱柔,“还是唐三小姐面子大,能请的动知寒客……”
“谁不知道他们可是好‘师姐弟’呢?”
“我看唐家的那个痨病夫君,怕只是一块遮羞布吧。”
那些声音起初只是窃窃私语,像所有秘不可宣的流言一般流转在唇齿之间,后来声音越来越大,简直像是专门说给谢珉行听的。
谢珉行终于忍无可忍,就在知寒剑快要出鞘的时候,有一双柔软的手掌覆住了他握剑的手。
他疑惑的转过头,正好对上青年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
他忽然觉得胸口那股郁结之气一瞬间烟消云散,连心气也平和不少,心口魔怔般的,浮现竟是“色欲熏心”
的四个字。
真是要命。
39
裴子浚在他耳语道,“谢兄,能不能进一步说话,我舅舅有些事情要告诉我们。”
谢珉行应了一声。
却全然没有听清青年说的是什么,只任由青年牵着他往街上走。
他脑袋昏昏沉沉,即使裴子浚说玉皇大帝,还是孙悟空找他,他也会傻乎乎的跟人家走吧。
刑刃坐在观音渡的茶馆里,看见两人来了,就招呼他们上来,开门见山的说,“那桩案子有了些眉目。”
谢珉行晃过神来,点点头,洗耳恭听的模样,心里却想,他为何不去唐家说,而是要把我和裴子浚叫出来,是要瞒着什么人?
果然,刑刃凝重道,“是关于你师姐的事。”
“你怀疑我师姐?”
“你和你师姐关系很好吧?”
裴子浚却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亲如姐弟。”
谢珉行说,“我师父把我捡回来,却是我师姐把我养大的,她那时不过是个毛还没长全的黄毛丫头,可是却偏要像一个小妈妈一样……”
他想起这段往事,总是伤感又温暖。
“那……”
裴子浚似乎还想要问些什么,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却忽然转了话语,“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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