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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伯爵城堡的所有人都听见了艾慕黛的惨叫声,高卢席可法正从威廉的房间走出来,威廉说的那句男巫的遗言,“告诉艾慕黛,巴特祖人回来了。”
这使他更加不安了,就在这时候,他妻子的惨叫就像炸雷一般在耳边轰然炸响,他第一个反应是,男巫们来了,他拔出了宝剑,赤红着双眼,怒吼着,“不要伤害我妻子!”
冲向艾慕黛的卧室,当他扑上长廊,刚好来得及看见吞拿手扶狮牙剑,带着两名家族卫兵冲向三楼,而眼角的余光看见所有的护卫和骑士正冲到院子和校军场上,他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吞拿,抢在自己前面去面对那群可怕的男巫,这时候,艾慕黛的惨叫已经停息了,高卢冲上三楼,还没有来得及制止,就见吞拿一脚已经将楠木门踢开,冲了进去。
吞拿冲进去,见母亲脸色惨白,惨白的可怕,正倦缩在床边的地上,身上裹着一条毯子,她满脸大汗,嘴角却奇异的挂着笑容,那是一种他熟悉的幸福的笑容,以前经常看见母亲在抚摩自己和弟弟妹妹的时候看见的笑容,而房间没有其他人,他搜寻了床下,桌子,任何一处,像头愤怒的雄狮,怒发冲冠,低声咆哮着,在房间里巡视着,低沉的呼吸沉重又愤怒。
“吞拿,我的宝贝小狮子。”
吞拿席可法怔住了,他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而那声音是他梦里曾经听见过的,他转头望向母亲,艾慕黛正张开双臂,叫着他的名字。
"发生了什么?"伯爵冲了进来,他焦急问着妻子。
“高卢,一切平安,一切平安,我做了个噩梦,都结束了。”
艾慕黛喘息着,说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力气,她说完就像根木头一样倒在床上。
“妈妈!”
麦克白也握着一把匕首冲了进来,当他看见父亲和兄长的时候,他顿时松了口气,似乎全身都松懈下来,他满头大汗望着哥哥,“吞拿,发生了什么?”
吞拿惊愕站在原地,他手里的宝剑在颤抖,他咬着牙齿,望着父亲,又望了望弟弟麦克白,几乎很艰难的说道,“我听见妈妈叫我的名字,我还听见妈妈说话了……我听见了……我是不是听错了。”
“吞拿……麦克白……我的宝贝们,快到……妈妈这里来……”
艾慕黛被丈夫抱着,柔若无骨一般靠着高卢,她虚弱地,断断续续地说道。
席可法家的两个小男人欢呼着扑了过去,“妈妈说话了!
妈妈说话了!”
而窗外,那轮飞舞着银色火焰的月亮正疯狂起舞,那光华,把昔日城照耀如同白昼,所有人都惊恐地抬头望着天空。
“重生之月。”
泰神教会里,一座教堂前面,红衣主教达马苏斯抬头望着天空,他自言自语道。
教会的另一处,克士莲紫罗兰和希瑞克并肩站着,目睹白火之月,克士莲说道,“不久前天空出现食童者之月,现在又出现重生之月,连续两次月兆,必然有事情要发生了。”
“您的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希瑞克迷惑道。
“当然,这些说法是魔法师们才会了解的,正如你知道的,我也是圣痕法师会的官员之一,这么看来,圣痕法师会也不尽是些白痴,诸神苏醒的时候,的确还有另一些东西也蠢蠢欲动了。”
克士莲笑的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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