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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浪费我的时间,加快速度寻找目标!”
通话随着一声响亮的“是”
而结束。
我忍不住想为切尔森的过度自满而鼓掌,尽管不确定我们指的是不是同一个地方,但可以肯定的,有海岸山的地方就不会有组织的人存在。
我收好通讯器,背起释,沿着记忆里的路线回到了我们登陆时的海滩。
黏湿的海风捎来腥咸的气息,刚进入海滩,我皮肤上就像裹了一层黏稠的胶质物,难受极了。
机关从小生活在海岛上,但作为被管制的戈赛族人,我们并没有太多的机会接触到外海——当然,我们通过特殊方式主动去外海的情况除外——所以我至今还是无法适应这种黏糊的触感。
海水卷起白色浪花向沙滩扑来,我放下释,走向不同的位置捧起沙揉搓了几把,大致判断出今天的海浪高度——不高,出海非常方便。
“释,你……”
我转过头刚要说话,就戛然而止。
天,看看释这家伙在做什么,他竟然在爬椰树。
好吧,虽然他的动作相当灵活,靠着两个完美贴合在椰树干上的蹼爪施力,爬到了树顶,但他作为一个孩子,我严令禁止他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释,上面危险,快跳下来,我接着你。”
我向释伸出双手。
“么达?”
释低头看了我一会,笑眯眯地摇摇尾巴,一巴掌拍下了几颗椰子,然后绕到右边,又拍下了几颗。
哦,这调皮的小家伙。
我又担忧又无奈地看着他,每当他变化位置时,我的心都狠狠地提了起来,就怕他突然摔下。
然而他完全不听我的话,等到树上的椰子都摘光了,才肯跳下来。
我很吃力地接住了这个滑溜溜的小家伙,谁知道他就势扑到我怀里,我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后跌坐到了沙滩上。
“释,你这家伙……哦,别蹭了。”
我被他扑到沙滩上,他看起来没什么重量,但竟能压得我起不来身。
他开心地抱着我,耳鳍在我耳边蹭来蹭去,像个小狗一样,鱼尾甩个不停,嘴里发出愉悦的叫声:“伊哇卡,伊哇卡。”
我不明白他喊出的音节是什么意思,也许是表达一种喜悦的心情,总之,相比他的兴奋,被压着起不来的我心情并不愉快。
我想推开他,但是他滑腻的表皮总让我的手打滑,这让我看起来不像在推开他,反倒像拥抱他……哦不,这种过于亲密的举动和姿势实在让我受不了,我从他身下钻了出去,拍干净背上的沙,警告他:“听着,以后请别这么做,我并不喜欢这种程度的接触。”
释眼里的光亮以我可见的速度暗淡了下去,耳鳍没有精神地耷拉下来,看起来相当沮丧。
我的心狠狠揪了一下,是我太严厉了么?我脑海里响起了两个意见相反的声音:一个说他只是个孩子,不应该拒绝来自孩子的怀抱,另一个却说他虽然是个孩子,但他到了懂事的年纪,他应该知道这种行为是多么地不雅。
好吧,也许这种行为在人鱼种族里非常普遍,我不应该拿人类的标准来衡量。
我蹲到释的面前,摸了摸他的脑袋,把声音放得更柔和一些:“释,很抱歉,我并不是责备你,只是在我们人类世界里,这种程度的行为是……”
我想了很久,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解释,“嗯,伴侣之间才会做的。
你如果喜欢,将来你可以对你的妻子这么做。”
“么达?”
释一脸好奇,抬手比划了很久,我才明白他是在问我什么是伴侣。
“嗯……”
我很艰难地寻找用来组织语言的单词,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就是将来要陪你共度余生的人,就像你父亲和母亲一样,他们彼此之间就是伴侣。”
“迦释、喀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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