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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奶奶点头,“种!”
回头和当家的说话,“明个再编点芦苇筐,咱屋里炕稍位置还有余富呢。”
凤爹和蓝大伯也都抢着说,自家屋里还能种,人多睡不下?挤挤更暖和,挣钱要紧。
就连平时话不多的蓝二伯也跟着表示他们屋也可以,还稍稍提了下招娣种菜能耐的事儿。
凤爹看着气氛好,才说了换布票的事,“青菜和鱼卖的好,我就想着好不容易买回布,就换了两张布票。”
他这是耍小心眼了,要是开始就说免不了被他娘呲一顿。
没想到蓝奶奶根本没关注布票,听了就过了,“黑鱼棒那值钱呢,要知道就吃鸡了,把黑鱼棒留着卖了,差好几块钱,诶呀妈呀,这咋说滴。”
“我们当时也不知道鱼值钱,还是那人给了一斤一块的价,后来到了黑市我们也没降价,还老多人抢着要呢,还问我们还来不来。”
凤爹这也在变相替自己表功呢。
他这次卖鞋垫挣了六毛多,以后还想继续编呢。
原来只打算试试,没想到卖的这么顺利,要是知道的话,他就自己找个机会单独卖了,失算了。
他大哥现在是不会说啥,不过过阵子这话就得从他大嫂嘴巴里漏出来。
到时候只有家里真挣钱了,他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娘还是疼他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大哥大嫂也有私房,大家面上都不说罢了。
“回头把菜赶紧种上,我算看出来,越是大雪嚎天的这菜越值钱,等暖和了就没人买了。”
蓝奶奶伸手,“除了买布钱,还剩钱了吧。”
凤爹和蓝大伯老实掏钱,再把各样东西卖了多少钱报了一遍。
蓝大伯听三弟没提鞋垫的事儿,眼睛眨了下没吱声。
回了屋,凤娘迫不及待的抓着孩他爹压着嗓子问,“我看你筐里没剩鞋垫,都卖了,卖了多少钱?”
凤爹声音里也透着欢快,“都卖了,三双一毛钱。
明个没事我和你一起编。”
他好歹上了两年学,一般算数难不倒他,他和媳妇一天能编六双,也就是两毛钱,也就是一个月就能有六块钱,乖乖了!
不得了啊!
看不上眼的小玩意居然这么值钱啊。
凤娘恨不得拍自己两巴掌,“那个…乌拉草不多了啊。”
凤爹也有些傻眼,咋关键时刻掉链子呢。
“要不我去趟西车。”
凤娘想了想,咬着牙说道。
她娘家肯定有,可是想到她那个爱占便宜的大嫂,她就有些打怵。
凤娘这几年除了年初二基本不咋回娘家了。
也许是因为失落吧。
曾经她也是家里的宝,爹娘、大哥都宝贝她,她们西车土地少,她就和哥哥去芦苇荡找吃的,隔三差五还能混点荤腥,生活不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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