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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叶程程送到她公司门口放下,邵执让司机自己打车走,他亲自开车。
江迷由始至终一动不动,直到车子在一间药店门前的停车位停下,邵执推开车门下车时,她也跟着下车。
邵执见状,坐回车内伸手拉住她手臂,沉声问她,“去哪?”
被他拉住下不了车的江迷这才正眼看他,不情不愿回答,“回学校。”
“你额头——”
“用不着邵先生管。”
江迷用力一挣,趁他不备下车,身后蓦然响起低怒声,“站住!”
这个语气熟悉到江迷瞬间僵站在未关的车门边,不敢迈开脚步,也不敢坐回车内。
“惹我生气很开心是吗?”
邵执阴沉着俊脸寒声问她,琥珀色的瞳眸一瞬不瞬盯着车门边不动的少女。
“邵先生觉得是就是吧!”
江迷说完,鼓起勇气迈开步子离开。
邵执眉心刻成“川”
字,立马下车快步跟上她,一把搂过她肩头带她走进药店,再出来,手里多了个朔料袋子。
“敢下车试试。”
警告完她,邵执将车门用力推上,绕过车头坐回驾驶座上,然后粗鲁的将袋子里的消毒药水拿出来。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头拎过来。”
江迷不敢造次,乖乖转过身面无表情对着他,眼帘却是低垂的,两排浓密的睫毛将她眼中的情绪遮住。
邵执下手一点也不轻,医用棉签沾了消毒水后直接摁到她额角的伤口上,痛得她小脸立马发白的皱起,头更是往后躲,那双泛了水光的琉璃眼瞪向他,无声控诉着他摁痛她了。
邵执冷眼看她痛得飙泪的可怜模样,伸手将她拉回来,深眸凝着她伤口擦药水,手劲也轻柔许多,然而没多久俊容便绷得似杆上了镗的枪,随时毙死人。
江迷就算没看他神情也识相的不敢再开口,死咬牙忍着,只是,眼角飙下的一滴泪出卖了她的痛。
擦完药,邵执将药扔到一边去,寒着脸启动车子,一路上一个字也不跟江迷说,到了学校门口才停下来。
江迷也没跟他说话,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昨晚……”
邵执才开了个头,江迷头也没回道,“邵先生哪天想要我离开你的房子,让漆叔跟我说一声就行。”
他说没有收养她,她也不能再喊他三哥,那他们就没有了关系,她还有什么理由继续住在他房子里。
副驾驶座的车门关上。
邵执因她的话而怒火复燃,正要推开车门,手机铃声适时响起,他接着电话,幽深的目光望着江迷走进校门口的背影,挂电话后匆匆驱车离开。
隔了道铁门的校门口内,江迷倏尔停下脚步,好一会儿转回身,铁门外已不见车子的影子。
刚刚她忽然想明白,他为什么从上个月开始一再强调昨天不再是她生日。
因为她十八了,成年了,不再是深夜里吃雪的可怜小女孩儿。
江迷又想到那个叶小姐昨晚打的那通电话和那条短信,以及在警局门口故意要邵执说给她听的话。
所以,他这是要赶她走的前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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