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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不该涂药膏的,他现在可能需要用冷水清醒一下头脑。
坐在那半晌没动,巽奴终究没有起身去淋浴,而是拿起身旁的巽刀,披上衣服跳窗出去。
还是练刀吧。
唐梨睡不着,起身去厨房做了去火气的炖汤,准备给小男神送去,可敲了门却没听到应声,推开门后发现他不在房中,只有窗户开着。
“我去外面练刀了。”
第二日,巽奴如此回答。
唐梨顿时满心地怜爱,小男神,该不会憋坏吧。
和唐梨对视片刻,巽奴突然醒悟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移开了眼神,难得有些狼狈的模样,“不是如此。”
唐梨:“我懂。”
巽奴:“……”
唐梨:“你的伤,是不是好很多了,练刀无碍吗?”
巽奴:“无碍了,外伤几乎都已痊愈,很多事都能做。”
说完他才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唐梨脸一红,勾起耳边一缕碎发,“嗯。”
巽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唐梨:“好,我知道,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急。”
巽奴:“……”
待他走出去,唐梨表情一变,把脸埋在膝上,双肩抖动,闷声大笑,笑得几乎喘不过气。
小男神怎么会如此可爱,她越来越想好好疼惜他了。
这天晚上,唐梨敲响了巽奴的房门。
巽奴打开房门,见她端着两盏红烛立在门外,心中立时察觉了什么。
“我可以进去吗?”
唐梨挽起头发,搭在一边肩上,眉目温婉,眼角眉梢俱是柔情。
饶是铁石寒刀,在这一刻也化成了绕指柔,巽奴后退两步,将她让进了房内。
唐梨在桌上放下烛台,有些紧张的拢了拢发,侧脸看向他:“今晚,我们用上那床喜被,好吗?”
巽奴目光灼热,静立桌前一动不动,忽而哑声问道:“你真的不后悔吗?或许我无法一直给你稳定的生活和平静的一辈子。”
唐梨:“此时此地此刻,就是我想要的。
巽奴,你不知道,有时候我会想,或许我就是为你而来的。”
她的神情与往日有些许不同,令巽奴无端想到蒲苇。
蒲苇纫如丝,或许,她并不是枝头易落的梨花。
上前一步,巽奴道:“那我今夜在此,再次起誓,会用我的生命守护你,不管他日遇到任何事,绝不改变,哪怕岁月长久,此心不移。”
他伸出手,唐梨将手放了上去,紧紧握住,“我虽然没有你厉害,但我发誓,我也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不管过多久,我都会爱你。”
她说完,柔柔一笑,拉着巽奴来到床边,向后坐下,摸了摸那红色并蒂莲的被面。
巽奴反倒有些局促的模样,“是否应该喝交杯酒?”
唐梨眨眨眼,“不行,你的内伤还没好,大夫说不能饮酒。”
巽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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