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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白衣道人甩着拂尘走过来,一脸笑容,正要说话,刚刚失利的裴茗也一手扶剑,一手摸着鼻子,走了过来,无奈道:“青玄,看在你哥哥的份上,别闹了行不行。”
那白衣道人笑容敛了,道:“裴将军,你莫要拿我哥来压我。
我又不怕他。”
“你……”
裴茗有点像是气得牙痒痒了,又拿他没有办法,最终,指了指他,道,“你啊你,小裴这次被你害惨了。
两百年的流放。”
那白衣道人狂甩拂尘,道:“那是小裴自己做的事,与我无关!”
像是不想和裴茗再说下去,赶紧地跑了。
谢怜原本还在想裴茗会不会留下来讥讽几句,但他却并未如此,也径自走了。
偌大一座神武殿,除了座上的君吾和殿下的谢怜,只剩下一个人还待在殿内,竟是那位永安国的太子殿下郎千秋。
谢怜奇怪,他为什么会留下来?走上去一看,这人居然闭着双眼,站着就睡着了。
谢怜登时哭笑不得,心想这可真是厉害,轻轻拍了拍那青年的肩头,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郎千秋这才猛地惊醒,道:“怎么了?!”
谢怜道:“没怎么,散会了。”
郎千秋刚睡醒,还晕晕乎乎的,茫然道:“这就散了?刚才都讲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听到啊?”
谢怜道:“没听到就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走吧,回去啦。”
郎千秋道:“哦!”
这便走了,迈出大殿之前,还疑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扬起满面笑容,对他道:“谢谢你叫醒我了。”
谢怜笑眯眯地对他挥了挥手。
待到众人都散干净了,他才慢慢转过了身。
君吾也负手从宝座上走了下来,走到他面前,道:“血雨探花,弯刀厄命。”
谢怜仿佛被提起了后脖子的猫,不由自主站直了身体。
君吾又道:“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谢怜看他一眼,忽然跪了下来。
他双膝尚未落地,君吾一伸手,便托住了他的手肘,没让他这一跪成真,叹道:“仙乐。”
谢怜又站直了,垂首道:“对不起。”
君吾看他,道:“你这算是知错了?”
谢怜道:“知错。”
君吾道:“那你说说,知的是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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