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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十二章新政（第5页）

军中无女子，指的是军中将士不会带妻女，并非没有女人，不过军队自身是没认为那是女人，而是认为那是雌性牲口。

营女支最早是齐国齐武王时设立的，用于犒赏军队，后来被列国效仿。

营女支的用处就一个：人有生理需求，她们就是用来给军中将士发泄的。

营女支的来源为犯妇，连坐全家的罪行中大部分都是全家迁徙边境开荒，但也有一些比较狠：男丁全部砍了或是发配边境，女眷充军，也就是做营女支。

谢琳给辰王普及了下这方面的知识。

辰王道：“这些寡人都知道。”

闻言谢琳问：“那大君可曾了解过军中有多少营女支？”

辰王：“....寡人怎会知道这个？”

他哪怕是监军也不会跑最前线去，而是在离前线军营比较近的后方，对于军营内部具体事务并不了解。

“臣知道，军营的营女支一般都是充足的，就算不足也不会差太多。”

谢琳道。

辰王下意识觉得不对，但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谢琳提醒道：“大君觉得哪个国家能有那么多犯妇？”

辰王的脸色阴了下来。

“哪些非犯妇的女子是哪来的？”

“一般为两种，第一种是行军路上向路过的乡里索要女子劳军，第二种则是挑一些位置比较偏僻的里聚，杀光所有男丁以其头颅充做盗匪首级冒功，女子全部充为营女支。”

谢琳对此也很是服气，大部分军队真的是太对得起兵匪两个字了，兵即是匪，唯一的区别大抵就是一个合法一个不合法。

辰王的脸色黑得能滴墨了。

谢琳道：“大君也不必如此生气，这种现像在每个国家都有，是军中默认的不成文规则，鲜有军队不遵守。”

将领们都知道，但为了安抚军队，多会默许放纵，哪怕不放纵也会选择不去深究，士卒们为了自己的生理需求，哪怕知道有问题也会随波逐流的不将那些女子当做人，潜移默化视其为雌性牲口，对于牲口，自然不需要什么同情心。

辰王一点都没被安慰到。

每个人心中的欲望与贪婪并非一开始就是庞然大物的，而是从一点一点慢慢膨胀为庞然大物的。

坐在王位上多年，辰王太清楚人心了。

若是旁的人倒也罢了，但军队这种地方出了问题，必不会是小问题。

谢琳讥讽道：“将士拿性命保家卫国，以百姓犒赏也是应当的。”

辰王无语道：“莫讽刺了，说说你的办法。”

“臣方才说了，废除营女支，军中不得有任何雌性。”

“若如此，军中必定生乱。”

怕谢琳听不太懂，辰王皱眉解释道。

“人皆有生理需求，而军中全是男子。”

谢琳无语的看着辰王：“大君您该不会觉得我是同情底层将士无法养家糊口才给他们发俸的吧？”

辰王疑惑道：“难道不是？”

“我原本只是想让他们吃饱喝足能够往死里训练不用担心将人训练得累死就够了，发俸之事是琢磨如何废除营女支又不生乱时添上的。”

谢琳说不清是感慨还是什么的语气。

“乱世中，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卖身的人很多，娼女支坊这种地方，稍大点的城镇都有，只要不看上了头牌，两百枚铜锱的嫖资足够了。”

哪怕是在洛邑，平民一户四口之家一年的花销也不过一千枚铜锱左右，每月两百枚铜锱，这钱可不是一般的丰厚。

辰王：“....此事寡人会交由云唐去办。”

这么得罪人的事，谢琳还是少沾为好，辰王不强求将相和，但也不能将相不和。

让谢琳到朝会上奏此事，辰王一点都不怀疑谢琳能用犀利的言辞将所有武将给得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