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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带着我用马拉雪橇直接从冰层上面跨过去,到了白鹭洲山脚下。
那时湖岸边的泥沼地都被冰雪覆盖着,很硬实,我们随便从哪里上山都可以。”
说得也是,现在才五月底,春暖花开,湖岸边水草茂盛,和冬季白茫茫一片的景象并不同,没那么方便上岸,也只能去石头哨岗对面的岩石湖岸登陆了。
只是在这艘小渔船的甲板上呆两三个小时也太无聊了点,艾里克森在掌舵,他给出了个主意,刚才搬拦网上船时他顺手带了两根抛杆上来,这回让大家去试试渔船在航行中进行钓鱼比赛,看谁能钓上鱼。
这可不是渔船停泊下来进行钓鱼,航行中钓鱼比较有难度,博克阿尔和维里克罗两人兴高采烈的拿着抛杆去了船尾,站在艾里克森的身后一边开始了钓鱼比赛,一边吹嘘谁的钓鱼水平高,晚上可以吃烤鱼大餐了。
克洛德懒得起身,这会他正靠着船舷半躺着坐在甲板上,看着蓝天白云,金色的阳光洒落在身上,只觉得身上暖洋洋的。
远处水光粼粼,渔船帆影点点,近旁湖面微波荡漾,清风拂面,犹如置身于一幅美丽的风景画中。
只是不多时博克阿尔和维里克罗的吵闹声便打破了克洛德觉得很惬意的休闲时光。
这两个笨蛋不知怎么的把两根抛杆的鱼线给缠在了一起,正在互相指责对方的不是。
艾里克森无奈的说:“克洛德,你来帮我掌舵,我去帮这两个家伙把鱼线给解出来。”
说起船上的活计,伙伴们中谁也没有艾里克森的心灵手巧,他就是天生吃水上饭的。
克洛德已经不只一次听到码头上的水手和老船员夸奖艾里克森,认为他虽然才十六岁,可比得上一个在海上干了五六年的熟练水手,奥特鲁尼家后继有人。
或许那些水手和老船员是看在奥特鲁尼船长的面子上夸奖艾里克森,但没能耐的话别人是想夸也夸不起来。
这不,博克阿尔和维里克罗吵了半天架费了好大劲都解不开的鱼线在艾里克森的手里不用几分钟的时间就分开了,检查了鱼钩和吊坠后,艾里克森让他们两个一人一个船边,免得又争吵起来。
“我觉得可以把船舵也固定住,反正湖这么大,只朝一个方向开,没必要老是要人看着。”
克洛德说。
艾里克森站在克洛德的旁边,笑了:“不行,水上行船,最重要的是掌舵,不只是方向的问题,而是避免两船相撞或者触到暗礁。
我们现在虽然是在白令加湖,这里也没有暗礁,但这里渔船很多,两船之间最好相隔百米的距离,以免影响到对方的捕鱼作业。
另外,有时湖里也有很多水下暗流,有些渔船会在水下暗流处放下拦网,隔一段时间过来看看有没有收获,这样我们行船就要注意避开那些浮在水面上的浮木筒,这都是掌舵者的责任。”
克洛德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没想到掌舵还有这么多的讲究,我还一直以为对准方向就行。”
“呵呵,习惯了也不觉得麻烦。”
艾里克森伸出手指在空中试了试风向:“你先掌着舵,我去调整下船帆,现在风力大了点,船速还可以再加快一些。”
两个人轮流掌着舵,克洛德顺便向艾里克森讨教一些行船的经验,时间过得倒是很快,并没让人觉得无聊。
倒是博克阿尔和维里克罗两人咋咋呼呼了两个小时,连条小鱼也没钓上来,反而把一小桶艾里克森带过来的红虫鱼饵给用光了。
远远的看见远处的湖岸上有一座残破的石头城堡,石头哨岗快到了。
据说在几百年前,海盗猖獗,经常在沿海登陆攻陷那些临海的渔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白鹿镇自然也逃脱不了被海盗劫掠的遭遇。
后来白鹿镇就组织了民兵,在水道的入口处修建了这么一座石头堡垒。
最开始是做警戒用,发现海盗的船只进入水道就燃放狼烟告警,以提醒白鹿镇的居民及时回避,因此这座石头堡垒便被称呼为石头哨岗,这名字一直沿用至今。
后来人们发现那些海盗的船只进入狭长的水道后失去了灵活和主动性,于是就设下了陷阱,打了海盗船只一个埋伏,用投石和火箭将来犯的海盗船只一网打尽,取得了一场大捷。
从那时起石头哨岗就变成了一个兵营,当年斯特林九世在白鹿镇打响复兴王国的第一枪时,隶属白鹿镇封地男爵属下的一个火枪守备营就驻守在石头哨岗,只是他们救援来得太迟,斯特林九世已经攻打下白鹿镇,封地男爵也成了其俘虏。
然后这个火枪守备营就接受了斯特林九世的招揽,摇身一变从一个地方守备营成了斯特林九世手下第一个有正式编制的战斗营。
也就是从那时起,石头哨岗这个兵营就再也没有军队驻扎了,直到斯特林九世登基后,才正式发文废弃了这个兵营。
“让我来吧。”
艾里克森接过了舵轮,最后这点航程需要他来掌舵。
“看见了吗,隔着水道,石头哨岗的对面,那里有个凹处,里面有条小河道,我们顺着凹处驶入小河道,晚上船就停在那里。”
艾里克森一手掌着舵一手指给克洛德看。
克洛德想了想说:“我看那凹处进入小河道的入口并不大,我们把拦网放在那里吧。
这样我们后天回来的时候可以看看有没有渔获,或许会有个意外的惊喜。”
艾里克森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行,就这样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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