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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有话说。”
魏嬷嬷给太子磕了个响头,口吻略急的道。
“嬷嬷不必说,孤心里有数。”
一下一下抚着梅怜宝垂落到地的柔滑青丝,孟景灏扬声道:“小德子。”
“奴婢在。”
守在二进床帘子后头的小德子出声应事。
“把这两个狗奴才拖出去,该问的问清楚。”
两个小太监吓尿了裤子,却是一点声音不敢出,就那么被两个大太监拎着颈子叉了出去。
魏嬷嬷心里慌白,面上沉默,挺腰跪在那里,一副“奴婢是清白的,奴婢被冤枉了”
的耿直忠心样儿。
“天晚了,嬷嬷回去歇着吧,孤早有言在先,嬷嬷奶过孤一场,孤长大了,是时候孝敬您,让您享几年清福了。”
“太子,章哥儿……”
魏嬷嬷急切的想要说几句。
太子摆手,淡漠道:“下去歇着吧。”
“奴婢遵命。”
魏嬷嬷颓了颓,失了一开始的理直气壮。
哥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好糊弄了。
魏嬷嬷有些伤心的叹了口气。
“阿嚏。”
老毒嬷一走,梅怜宝精气神一泄,牙齿开始打颤。
狼心似铁啊,她都冻成这样了,孟景灏也不说可怜可怜她,允她爬上|床钻到被子里。
她也不敢再捋虎须,今夜她闹腾的够了,再多就真是讨嫌了。
片刻,床帘子外头小德子来回话了,道:“禀太子,都招了,梅姑娘所言都是属实的。”
孟景灏终于发了善心,把梅怜宝从地上捞到怀里,揉搓着她冰凉的背脊,淡淡开口:“孤的那片茶花园里是不是缺花肥了?”
小德子忙道:“回太子,是的,缺花肥了。”
“你们这些奴才啊,孤稍一懈怠,你们就偷懒耍猾,还不赶紧去堆花肥,弄死了孤的十八学士,看孤饶得了谁。”
小德子皮一紧,忙跪地道:“奴婢领谕旨。”
“章哥哥,我听出来了。”
小德子一走,帷帐里只剩他俩,梅怜宝就骑坐在孟景灏的大腿上,兴高采烈的道:“你是为阿宝报仇了对吗?把那两个坏了阿宝清白的狗东西弄死做了花肥,对吧,对吧?”
“蠢货,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孟景灏嫌弃的扯弄梅怜宝身上裹的床帘子。
“人家才不蠢呢,你看欺负我的那两个小太监都要做花肥了。”
“你知道孤的正妃、侧妃、夫人、侍妾们受了你这样的大委屈,她们会怎么做吗?”
这处是不能睡人了,孟景灏起身往外走,往东暖阁里去,梅怜宝赶紧跟上,“章哥哥你等等人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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