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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块洁白无瑕的美玉,在黑暗中白的扎眼。
手渐渐收紧,听见了“呜呜嗯嗯”
的难受呜咽声,附身凑过去,舌尖轻轻触了触锁骨凸起的骨头。
然后猛地张口咬上薄薄的皮肤,尝到了血腥味也不松口,就那么一直咬着,直到血顺着皮肤滚落下去。
裴争仰起头,手背擦了擦嘴唇。
整齐的咬痕附在锁骨下方,像是一朵妖娆盛开的花,永久留下了印记。
将口中的血腥味咽下,裴争眼前终于清明了些,可是眼前的小人儿双眼闭着,似是睡着了般乖巧。
用力捏了捏眉心,裴争头痛欲裂,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在脑海中吞噬啃咬,他退开些距离,看清了满床的凌乱,还有染了半边血迹的床单。
心脏不安的跳了几下,裴争慌忙拍了拍小人儿的脸颊,唤道,“殿下,殿下?”
往日定会笑着回应自己的人,现下却依然一动不动。
“来人!”
裴争语气带了些焦急,“找江太医来!”
等待江逾白到来的空挡,裴争命人将祁长忆手腕放开,可是那暗卫被裴争阴森的眼神盯着,手抖的跟筛子似的,怎么也解不开。
裴争怒得上前一脚把人踹飞,“滚开,没用的东西。”
然后自己开始亲自替祁长忆解起来,手还有些微微发抖。
终于把粗重的锁链解下,沉甸甸的扔到一旁,养尊处优的小人儿手腕一片红肿破皮的伤痕。
轻轻将祁长忆放在床榻上,他紧闭的眼睛没有丝毫要睁开的迹象。
此时月色渐渐褪去,天已经有些微朦的亮了。
乘风随着江逾白匆匆赶来时,裴争正坐在床榻边,握着小人儿的手紧紧盯着他。
“主人,”
乘风行礼道,“江太医到了,您也该准备上朝了。”
裴争眼皮动了动,看着端正站在外殿的两人,终是起身走了出去。
行过江逾白身边时,甚是浓郁的酒气熏的江逾白差点晕过去。
这位大人是掉酒缸里了?
“裴大人。”
江逾白喊住他,递过去颗药丸,“吃了再去上朝吧,解酒的。”
裴争接过扔进口中,看了静悄悄的内殿一眼,“里面……麻烦了。”
随后又对着乘风道,“你守在这里,等人醒了再走。”
殿内遂又安静下来。
江逾白明显松了口气,拎着医药箱边往内殿走边怨声载道,“太医院那么多太医,不知道这裴争看上我什么了,我知道了他这么多秘密,不会有一天被杀人灭口吧……”
一踏进内殿,江逾白就嗅出了些残存的酒气,以及空气中弥漫的血锈味。
他心里一紧,快步走到床榻前,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这么多血,这么多伤痕,小殿下该是多么痛,才会痛得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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